Web 3.0 时代的加密艺术市场未来会如何发展？

我的职业生涯横跨 “ 艺术与科技 ” 的两岸，两者的顶层于金融相会。科技和艺术，看似是两个对立的世界，但背后的逻辑却惊人地一致。科技求真，艺术求美，两者都由好奇心与想象力驱动，都需要孜孜不倦的钻研与创造。互联网的诞生孕育出了 Web 1.0 的时代，20 世纪 90 年代的技术爱好者运行着个人服务器和网站，醉心于学术研究。彼时互联网与社会结构并无关联，人们也尚未开始探讨 “ 网络中立性 ” 的话题。

Web2.0 的互联网时代，巨头和中间人的现实社会结构被搬到网络上。互联网帮助艺术家通过 Instagram（社交应用） 或 Artsy（艺术品交易平台） 与他的爱好者连接。

Web 3.0 去中心化互联网时代带来的变革更为深层，通过区块链等去中心化技术来改变科技巨头控制的局面，把权利还给网络参与者个人。通过零知识证明等加密手段来解决当前互联网数据隐私和个人数据主权等问题。区块链因此也与艺术产生了两个不同的结合方向：第一种是帮助传统艺术品实物数字化映射上链，解决溯源的问题。而另一个就是蓬勃发展的加密艺术领域，由此诞生了去中心化艺术市场基础设施版图。

造就 Web2.0 互联网辉煌历史与开创 Web 3.0 去中心化时代的伟大工程师们并不只是程序员。他们同时也都是跨界人文科学的通才（Polymath)，关注网络技术将如何影响这个世界的未来方向。

Paul Graham 是 Web2.0 时代的传奇人物，他是世界 No.1 的创业企业孵化器 Y-Combinator 的创始人。Paul 从小学习艺术后从事编程，他发现了 2 者的共通之处，著下《黑客与画家》。

最早提出 Web3.0 概念的是有以太坊“隐形大脑”之称的 Gavin Wood 博士。是以太坊的前 CTO、Polkadot 网络、Kusama 网络的创造者，Web 3 基金会与 Parity 科技创始人。Gavin 不但精通音乐与艺术（音乐可视化硕士）同时也着迷于博弈论、社会科学、政治学的研究。也在通过他创造的网络支持艺术界的科技项目。

2018 年，拥有 250 年历史的全球顶尖艺术品拍卖行佳士得选择跨界科技，并且积极关注科技与艺术的交叉领域的发展，区块链技术是重中之重。2018 年伦敦佳士得率先开启了艺术 & 科技的对话，探讨 “ 区块链技术是否准备好在艺术市场建立共识 “。随后佳士得拍卖行宣布通过区块链记录艺术品销售。

在 2019 年中国香港的“艺术科技”大会上，我与亚洲市场的朋友们分享了 “ 艺术与区块链 ” 行业趋势的洞察 - 《去中心艺术市场的建成》。2020 年 10 月，纽约佳士得宣布拍卖由 Robert Alicen 创作的区块链艺术作品《Portrait of A Mind: Block 21》包括：一件实物和一件NFT收藏品。近日佳士得（Christie's）又宣布将拍卖由艺术家beeple创作的NFT作品《Everydays - The First 5000 Days》，这是首个由大型拍卖行提供拍卖支持的纯数字艺术作品，投标时间为 2 月 25 日至 3 月 11 日。消息发出后引起了全球加密与艺术圈的关注。

回看过去与当下，我感恩所有这些机遇，让我有幸和这个世界上一些最有趣、最杰出的人一起共事，一起解决那些让人着迷的问题与真正的创新。

溯源，链上艺术品与藏家账户体系的建立

为什么要通过区块链帮助艺术品进行数字化的溯源上链？

” 溯源 “ 对艺术品意义重要，一是证明来源清白，二来完善的传承交易记录有助获得更高的估值。藏品的鉴定品相报告、修缮历史、展览交易记录等信息主干将延展出从运输、保险到艺术金融相关信息，反映这件作品和艺术家在市场上的热度，一定程度上影响艺术品的交易价格。大部分数字化信息分散地存储在各个拍行、画廊、基金会或美术馆的中心化数据库中，机构间独立运作数据互不交互，只能人工整合收集。也出现过数据录入中心化数据库后，被随意修改或抹除的现象（比如作品的流拍记录）。互联网如此发达的今天，拍卖行里仍设有专门负责拍品溯源记录的整理和图录撰写一职。

佳士得拍卖行与 Artory 艺术品服务公司试水合作，在以太坊区块链平台上录入了由著名藏家 Barney A. Ebsworth 送拍的收藏系列交易记录。这个看似简单的区块链记账之举，可能会为艺术行业带来一场变革。我们把艺术品流转记录到链上的这个过程，称为价值的 “ 数字化迁徙 ”。让艺术品建立 ” 数字身份 “。当信息开始在比特世界中流转，崭新的数字经济体也就建立起来了，除了不可篡改的记账方式，同时诞生当还有艺术世界的区块链账户体系。区块链让多种事务可以在一个账户上记账。

得账户者得天下，溯源上链是建立区块链账户体系的第一步。金融业进化的本质是账户的进化，账户是用户数据资产的入口。从实体账户到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是社交账户，而即将到来的万物互联网时代，则可能对应的是链上账户，通过智能合直接执行制定来管理 “ 计算机 ” 之间的对话。这就是区块链对术品溯源的意义。

这里要特别强调的一点，区块链技术并不是万能的，区块链无法鉴别艺术品真伪，只能够证明链上的数字指纹对应当时取样的那件艺术品，艺术品真伪要通过专家及专业手段鉴定。

“ 加密艺术 ”，加密世界的原生艺术

注：“加密艺术”一词为 Crypto Art 的直译。

埃及托勒密王朝建立了亚历山大图书馆，收集来自世界各地的书籍。不同的是，亚历山大图书馆里的文物最后损毁在了火灾中，数字钱包中的“加密艺术品”却可以在数字世界中永生。

“ 加密艺术 ” 是以 NFT 的形态通过区块链智能合约在链上首发的原生数字艺术品。2020 年是 “ 加密艺术 ” 蓬勃发展的一年，成果令人印象深刻。1 月一张勒布朗·詹姆斯的数字球星卡以 7.5 万美元的价格在区块链游戏 NBA Top Shot 上售出。创做者们将作品创铸币（Mint) 为非同质化代币 NFT，在以太坊或 Flow 等区块链上出售或拍卖收获加密货币作为收入。在备受欢迎的以太坊艺术平台 SuperRare 上，艺术家和收藏家的总收入已分别达到 450 万美元和 100万美元。

是什么推动了这一新兴趋势？

趋势产生的原因是群体认知产生的结果。经济决定上层建筑。恒古留名的艺术家与奢侈品牌无一不是由审美良好、手握社会资源和话语权的富裕阶层建立起的“共识”。在比特币诞生第十二个年头的今天，加密世界约 6 千亿美金的市值，在全球范围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财富 “ 再分配 ”。财富分配给了去中心化网络的代码的贡献者及社区参与者，造就了一批加密世界新贵，树立了新的话语权与“共识”。部分中的他们成为了加密艺术浪潮里的一掷千金的新一代藏家与平台投资人。

身价 32 亿美金的比特币富豪 The Winklevoss Brothers 双子星兄弟，早在 2014 年就入股在线艺术品拍卖平台 Paddle 8 并促成接入比特币作为支付货币。两兄弟虽然热衷艺术圈多年，但第一副艺术收藏却是是最早发明 ERC721 标准（以太坊公链上 NFT 的协议标准）的加密艺术项目-- Larva Labs 的 CryptopPunks （10000 个完全不同的 punk 头像，让用户自行领取的方式完成了初始分发，从 0 成本到现在的 18 万美金一个！）。2019 年通过他们的加密公司 Gemini 正式收购了如今行业炙手可热的 NFT 交易平台 Nifty Gateway，最近创下了单件 70 万美金的行业记录。

Gemini 在美国是拥有合法入金渠道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交易者可以用美元直接购买以太坊。在收购之后，Gemini 将这一合法的法币入金渠道也提供给了 Nifty Gateway，让 Nifty Gateway 成为了唯一一个允许用户使用信用卡或借记卡购买商品的 NFT 交易平台。由此，Gemini 在引入传统 IP 和 old money 上便具备了一个极大优势。2020 年 4 月，加拿大著名摄影师、电影制片人 LyleOwerko 正在 Nifty Gateway 上出售了他的数字艺术品。

左一与右一 The Winklevoss Brothers 在纽约艺博会现场购买 《CryptopPunks》

中间为两位 Larva Labs 的创始人 John Watkinson 与 Matt Hall

《CryptopPunks》系列

“ 加密世界 ” 有望将新一代拥有加密知识相关背景的新一代藏家带入艺术收藏领域。也许你会问，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进入艺术市场购买现当代艺术家的作品，而是选择新兴的加密艺术？我想可以归结为两点 : ” 文化认同 “ 与争夺技术革新带来的“权力结构”话语权。

开源文化与社区力量

”开源“一词来自极客文化。纵观历史，大多数的人类组织模式都是为了适应稀缺。最简单的组织模式是命令体系，稀缺物品被中心化的权力分配并以武力为后盾；而区块链的开源世界建立于“自由”与“共识”的开放社区之上，全球社区成员因共同理念相聚，平等拥有通过贡献代码塑造、优化软件的权利，通过个人贡献获得声誉或者经济上的激励。这是一场真正全球去中心化运动，任何的开源项目都不专属于某个企业或团体。

以 2020 年 10 月登陆纽约佳士得的关于比特币文化的实物与 NFT 作品《Portraits of a Mind》为例，作品本身贯穿着比特币文化。整个系列共有 40 幅作品，实物作品搭建在一个直径为 50.59 英寸的帆布碟片上，表面刻有 322048 个数字 - 那是比特币底层的原代码；凑齐全部 40 件你才能看到中本聪的肖像 ，而今每副作品都分散在世界各地，同时有一个独特数字地理坐标嵌入到代码库中，每个地理坐标都与比特币历史上的一个重要位置有关（区块 1 作品的坐标中国哲学家老子位于泉州的 “老君岩” 老子像，代表自由意志主义）。代码上的镀金字符可以通过艺术家开发的算法被找到。它不仅呼应了”挖“比特币背后的工作量证明机制（在 322048 个中只有 16 个数字是镀金的。在算法上来说，和电脑角逐区块是同样的方式）也会唤起分散式星群的联想（类似我们最古老的去中心化网络结构）项目的名称是 Rober Alice。因为鲍勃和爱丽丝是密码学领域最著名的一对。多么的极客又浪漫！顶尖的作品，也吸引到了“加密世界”的顶级藏家，包括另外 2 位上榜福布斯 Crypto Billionaire 行列的币安首席执行官赵长鹏与 Bloq 董事长 Matthew Roszak， 还有 Kenetic Capital 的创始人 Jehan Chu 等。

全球最大的比特币艺术系列作品《Portrait of A Mind: Block 21》，Robert Alice

如果说当代艺术记录的是当下世界正在发生的重要当下，我想科技一定是当今世界的重要主题。Crypto is here to stay。对于已经建立起庞大共识的区块链社区，信仰者们需要并值得拥有属于它的艺术与文化，这也是当代艺术的一部分。

“加密艺术”背后的 NFT 技术，它以怎样的方式重塑或建立数字艺术世界的“权力结构”的呢？基于区块链的 NFT，全称是 Non-Fungible Token（非同质通证）。对每一件艺术品来讲你不能用一幅毕加索换一幅莫奈这样划等号。在区块链世界中也一样，对于两者可以直接进行交易标准相同的资产，例如比特币，我们称为 Fungible Token（同质通证）；而作为加密世界中的“物”（非标资产），被称为 NFT，让每个作品可以在链上一一对应实现唯一性的确权与链上溯源。对于藏家而言，这是真正的数字所有权时代，通过私钥掌握你的数字资产。

区块链对艺术最重要的创新之一，就是创造出了可证明版本唯一性的数字商品。每个加密艺术品都有对应的区块与私钥，来证明加密艺术作品的稀有性和唯一性。链上流转记录帮助参与者管理、追溯加密艺术的流通（简化了传统艺术品的运输流程）。所有者拥有加密可验证的所有权，和对商品的控制权，这些权利直到商品被所有者销毁、丢失或转移为止。

同时这也将是艺术家在历史上第一次参与到二级市场的分润，把行业的话语权还给了创作者。

NFT 加密艺术作品的交易中，艺术家或平台通过将每笔未来链上出售的分润条件写入合约，艺术家可以介入到自己作品的二级市场，加密艺术在二级市场中的每次再流通，都会获得合约中约定比例的创作权分润。

除此之外，可编程性还可以帮助数字艺术品实现份额化交易。这可能是文艺复兴后第一次艺术家在市场上有这么高的地位。艺术市场一直以画廊为中间人，以藏家为核心，艺术家只提供产出，后面的作品卖了多少钱与艺术家无关。区块链的出现让这种权力关系出现了转变。对于新兴艺术家的经济效益明显优于传统系统。但这不意味着完全不需要与画廊合作。尤其是巨头画廊，他们有着极高对造星能力和极强的运作手腕，财力、藏家资源以及平台优势是显而易见的能够以最快速度提升艺术家的市场段位，受到青睐的艺术家作品的市价顷刻之间便翻十倍有余。佩斯画廊的 James Turrell 大型灯光装置不但出现在 Drake 的 MV 中，极具辨识度的彩色光谱也成为了时装秀场及设计中的必备元素。贝浩登代理的 KAWS、Daniel Arsham 等明星化的艺术家开辟了高街艺术家的细分领域卓纳代理的 Jeff Koons 、Barbara Kruger、草间弥生则不需赘述，它们都成为了在时尚圈火了十几年的头部艺术家。

KAWS 在多哈

对于已经市场认可的加密艺术家（当然作品的艺术性永远是第一位的），下一个更野心勃勃的目标可以是与巨头画廊合作将影响拓展至更广阔的时尚与大消费行业。极具影响力的全球化社区形成了加密世界的独有 IP（以比特币、以太坊与波卡为例）加密新世界金融体系带来了的跨界影响力是绝大多数艺术家所不具备的。

以 Dior 曾合作过的 KAWS 和 Daniel Arsham 为例， 二者的共同点都在于对自己 IP 的开发和一级市场的掌控，他们既是艺术家也是生意人，自己生产、销售，打造流量壁垒。同时又都在贝浩登的代理名单上，巨头画廊的代理已不是他们唯一的生存方式，而是强强联手。何况智能合约可以通过代码清晰规定分润比例，无疑这将是双赢的。艺术与时尚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都在互联网时代共同承载着娱乐大众、反映当下的责任。越来越多的奢侈品牌意识到要借力艺术家，选择、探索合适的艺术家进行合作的这个过程本身，也是各个品牌继续谱写 “传奇” 的重要篇章。我相信，加密世界通过加密艺术与艺术、时尚这两个话语权至上的行业，越走越近是迟早的事。后者也将反哺加密世界更多技应用场景与新用户。

新世界的机会

加密领域的大部分艺术品都与一种情感有关——贪婪，大多数买家是为了投机产生的货币价值。快速的造富效应无疑将带给新一代的数字艺术与新媒体艺术家，或者创意无限的设计人才广阔的天地。凡是数字版原生的作品，可以天然与代码合约产生契合。技术可以给艺术家带来更大的便利与造福效应，降低了创作的门槛，以前所未有的效率来实现传统艺术家无法企及的产出。这一切回到了一个问题，什么是艺术？不是所有的作品都能称之为艺术，真正具有收藏及跨时代意义的艺术风格与作品创新仍然是凤毛麟角、被市场竞相追逐的。比如上文提到的《Portraits of a Mind》。新一代藏家是否准备好挖掘新世界里的毕加索？

金丝雀网络加密艺术《Chaotic Parachain》

Artist：IOYOI洪司丞

新艺术之都

不同于此前的艺术潮流，围绕艺术科技的新兴艺术运动并不集中于诸如巴黎、纽约这样的传统艺术之都，而是一场真正盛行于全球的去中心化运动。这意味着，对于那些希望把自己打造成新文化先锋的国家和城市来说，只需要对这些身处前沿的思想家和艺术家们敞开大门并提供支持便可实现这一目标。史上首个同时也是重量级的国际 AI 艺术作品群展“Gradient Descent”于去年在印度新德里的 Nature Morte 画廊举行，这一前卫举动为让印度在科技艺术领域好评如潮。

全球首场线下加密艺术大展将于 2021 年 3 月 26 日到 4 月 11 日在北京 UCCA Lab 与上海敬华艺术中心举办双城展。展览由我与 BCA 的创始人博涵联合发起，BCA 是亚洲首个加密艺术生态品牌。届时首次上拍纽约佳士得的比特币文化 NFT 作品《Portraits of a Mind》与 20 件 Beeple 的 NFT 数字艺术作品也会来到现场。

全球首场线下加密艺术大展

2021.3.26 到 2021.4.11 将在北京 UCCA Lab 与上海敬华艺术中心举办双城展

艺术金融的可能：NFT+ DeFi

我们正在进入一个去中心化的未来艺术市场，而这个市场就搭建在区块链公链之上。包括生态配套的拍卖平台与虚拟画廊，在以太坊上的 OpenSea 是当前最大的加密收藏品交易平台，而加密艺术品是平台的一个主要交易类型。同时出现 SuperRare 这样的艺术经纪商，为加密艺术家提供作品发行与推广服务。而虚拟空间 Cryptovoxels 则为艺术作品提供了在线展示空间。

然而以太坊网络拥堵及高额转账费的问题无疑困扰着所有人。由 Gavin Wood 博士创立的第三代区块链波卡 Polkadot 因其底层 Substrate 的可组合性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通过跨链功能让 100 多个链可以同时工作，NFT 链不必与金融应用竞争，不但可以保持底手续费同时还能联通以太坊上的加密艺术生态。

波卡先行网金丝雀网络 (Kusama.Network) 的虚拟画廊 Chiba Gallery 也在通过全球首场加密艺术展亮相中国，艺术家可以在展览期间的工作坊体验通过 RMRK.app 和 PolkadotAsset 模块将艺术品铸造上链的过程。同时 Unique Network 可以支持各种所有权模式——共享所有权、展览租赁、拥有直至使用。没错，艺术金融的场景很可能在“ NFT+ DeFi (去中心化金融) " 的双重结合下实现。同时实现新一代艺术收藏消费的民主化。

“艺术金融” 简单地说就是艺术市场中的金融服务包括, 艺术品垫付、抵押融资、艺术品基金和公共机构运营与融资。私人银行为顶级客户提供作为「courtesy service」的艺术品抵押融资服务。这项业务虽然保持增长势头但尚未井喷，关键原因是艺术品市场估值太不透明并且难以预测，且流动性很差。“加密艺术”则没有类似的限制, 作品数据链上交易历史清晰可查，比起传统艺术线上（拆分）交易的流通性更高，去中心化金融 DeFi 的基础设施，为 NFT 艺术品提供抵押借贷等金融衍生品服务提供了爆发的土壤。

纽约的 MoMA 以 Aa2 的穆迪信用等级在 1980 年通过债券进行融资，美术馆用其房产作为抵押，其超强的运营与募捐能力也是重要保障。加密世界无疑能为共艺术机构的运营与融资活动带来活水，18 年纽约的惠特尼美术馆（the Whitney Museum）建立了一个基于区块链的捐赠计划。

波卡先行网金丝雀网络 (Kusama.Network)，由被成为“代码诗人”的 Gavin Wood 博士创立 ，在他的主导下链上财政国库积极地为支持网络生态建设的“科技与艺术”项目提供资金支持。作为去中心化网络，网络的议会成员（类似用英国的议会体制）通过链上治理控制这个财政，赞助了包括 ArtProject2020 的Voxel Bridge 项目与即将在中国落成的全球首场加密艺术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