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长文揭秘AngelList：当之无愧的去中心化投资范式引领者

AngelList 是我们一直很欣赏的创新投资探索者。

和黒石这样的资管巨头或 Tiger Global 这样的 Mega Fund 相比，AngelList 所能影响的资金体量很小——它服务的大多是 solo capitalist 和早期创业公司，但它对创投生态的搅动和对既定规则的反叛引人注目。

欣赏 AngelList 的原因很简单，拾象（以及子品牌海外独角兽）从创立以来，一直在探索创新的投资范式，并且在去中心化投资、更灵活的募资、数字化的workflow、开放信息共享等方面有了一些进展。我们希望推动信息和认知平权，赋予个体自主投资的机会和能力。这和 AngelList 展现出的理念高度一致。

创始人 Naval Ravikant 认为 AngelList 是“在创新的基础设施上创新”（We innovate on the infrastructure of innovation）。

我们认为这种创新并非刻意设计，而是满足客户需求过程中的自然涌现。AngelList 与立法机构斡旋，开创了 Syndicate 投资的先河，让去中心化的股权联合投资成为可能。Syndicate 的推出就像是一记重拳，对原有的投资生态造成了猛烈冲击；Rolling Funds 则允许基金管理者“公开且持续地”筹集资金，不仅让募资更高效，还代表了一种足够“酷”的文化价值 —— 它颠覆了传统风投的募资周期，成为旧有规则的叛逆者。

比起商业实体，AngelList 更像是一种方法论，一种建立企业的试验方式。它已经产生了数十种不同的产品，包括：AngelList Venture（股权投资）、AngelList Talent（招聘）、AngelList India、Republic（股权众筹）、CoinList（代币发行）和 Product Hunt。

其中 AngelList Venture 最新估值 41 亿美金。根据公司提供的数据，总共有 190 家独角兽（其中包括：估值 123 亿美元的 Brex、估值 150 亿美元的 Discord ）从 AngelList GP 筹集了资金，有 19 家企业上市（其中包括：市值 116 亿美元的 Robinhood、市值 57 亿美元的 OpenDoor）。2021 年，3.8 万名 LP 支持了 800 名 GP，为 7000 家初创公司投资了 36 亿美元。

它通过“杠杆”最大化资源配置，AngelList 偏爱有创业经历的人才，他们往往能最大程度地撬动人力杠杆、擅长从零到一搭建产品。AngelList Venture 目前拥有 132 名员工，每位员工对应的市值为 3110 万美元。这一数字远高于 Carta ，后者 74 亿美元的估值对应约 1,600 名员工，每位员工 460 万美元。‍

它也没有错过 Web3 浪潮（它的精神本来就很 Web3），CoinList 像 AngelList 在代币领域的延续，能够让项目在去大交易所之前更早上币，获取流动性，同时安全合规。已经服务了众多知名 Web3 项目：BrainTrust、ImmutableX、Efinity、Centrifuge、Mina、Flow、Near、Solana、Filecoin ……

我们相信无论对 AngelList 还是对拾象来说，故事都才刚刚开始。

以下为本文目录，建议结合要点进行针对性阅读。

01 起源

02 进化

社交媒体及其他领域的实验

JOBS法案和Syndicates

汇集资金供给

扩容与分拆

成熟

03 星群

AngelList Venture

AngelList Talent

Product Hunt

Republic

Coinlist

AngelList India

04 意义所在

模型

价值

05 战略

06 未来

01.

起源

AngelList 的起源可以追溯到 20 世纪 90 时代最热门的创业公司之一 Epinions。

Epinions

Epinions 是一家成立于 1999 年的电商评论网站，在当时就已经拿到了 800 万美元的 A 轮融资，由那时硅谷最负盛名的投资机构 Benchmark 和 August Capital 领投。

虽然 Epinions 没有存在多久，但其创始团队成员在日后取得的成功使得这支小团队堪称全明星阵容：Epinions 的创始团队包括日后创办了 Nextdoor 的 Nirav Tolia、Netscape 的主要贡献者、 RSS 等网络标准的创建者 Ramanathan Guha、Sutter Hill Ventures 的传奇掌门人 Mike Spieser，以及一位名叫 Naval Ravikant 的年轻人，Naval 主要负责网站运营。

Epinions 团队拥有极强的执行力：2003 年，平台已积累近 600 万用户和 100 万条评论。高歌猛进的用户增长让公司又获得了 3700 万美元的投资。

尽管拥有庞大的流量，Epinions 却受困于如何盈利。互联网泡沫破灭最终使得 Epinions 以 3000 万美元的估值被 Dealtime 收购，这一价格甚至低于公司 4500 万美元的历史总融资金额。

除了留到最后的 Tolia 和投资人获得了新合并业务 Shopping.com 的股份，其他创始团队成员几乎一无所获。2004 年，Shopping.com 以 7.5 亿美元市值结束了 IPO 首周的交易。Tolia 持有的股份价值 2000 万美元，Benchmark 和 August Capital 持有的股份价值 6000 万美元。

随后 Naval、Spieser、Guha 以及一群前 Epinions 员工提起诉讼，表示他们在关于公司的实际价值问题上被误导，并点名批判了 Benchmark 的 Bill Gurley、August Capital 的 John Johnston 和 Nirav Tolia。

2005 年夏天，eBay 以 6.34 亿美元收购了 Shopping.com。与此同时，包括 Ravikant、Spieser、Guha 等创始成员在内的 51 名 Epinions 前员工获得了一笔赔偿金后选择庭外和解、撤销诉讼。

这场对簿公堂的激烈冲突揭露了传统风投行业制度上的不完善，也预示着一种新的需求：行业也许需要一种更开放、更透明的替代方案。

Nivi 和 Hit Forge

2000 年离开 Epinions 后，Naval 加入了 August Capital 并担任合伙人。在此期间，他深入研究不同的商业理念，并通过博客 Startup Boy 分享他对创业和风险投资的看法。 

在 Naval 的读者中有位名叫 Babak Nivi 的年轻创始人。Nivi 是初创公司 Songbir 的创始人，虽然是硅谷新人，但他快速建立了高质量的社交圈，结识了 Naval 后向其征求融资方面的建议。

这次交流给了 Nivi 很多启发，Nivi 后来创立了博客 Venture Hacks ，与 Naval 定期交流创业、融资问题，与更多人分享 Naval 的认知。Venture Hacks 很快吸引一大批读者，成为想融资的创始人们必读的参考。

但 Naval 并不止步于一位 KOL，在 Venture Hacks 推出的同一年，Naval 创立了 Hit Forge，一个专注投资社交媒体的初创公司，单笔投资额在 100 美元至 50 万美元之间。

Hit Forge 被看作 AngelList 的雏形，尽管 Naval 尚未完全将解决方案产品化，但 Naval 做得比较成功的一点是，他在当时已经明显意识到：除了资金之外，企业家们还需要更多的业务方面的建议和支持。基于这一发现，作为初代 solo capitalist （独立投资人），Naval 成功投资了 Twitter、Uber、Notion、Wish 和 Postmates 。  

与此同时，Naval 也尝试对 Hit Forge 进行改进。Naval 的设想是希望建立一个一级市场的股票交易所。但几经尝试都难以落地。

直到某一天，Nivi 在 Naval 的建议下，针对身边的投资人群体推送一份表单：

我们可以列出一份投资者名单以及他们的机构、感兴趣的市场、想要投资的金额、地点、照片、名字等，然后发送出去。

第二天，Nivi 给几位著名的天使投资人发了一份名单，询问他们是否愿意见见上面的创业者，这个提议得到了很多积极回应，并在后续成功撮合了一系列投资。

AngelList

“投资名单”的尝试让 Naval 和 Nivi 决定将它发展为一种新的商业模式。

2010 年 2 月，Nivi 在 Venture Hacks 上宣布了 AngelList 的成立。平台汇集了50 名投资人和 8000 万美元的资金规模，全部用于投资早期创业公司。

AngelList 的门槛是，创业者必须已经建立了 MVP（minimum viable product，最小可行产品）并了解他们的客户群；投资人必须在 2009 年进行过两次 2.5 万美元以上的投资，并计划在 2010 年进行不低于同等数目的投资。该平台在运营的前七个月内处理了 50 项投资，建立了更多新的投融资关系。

如今的 AngelList 已经成长为科技界最具影响力的平台之一，以极高的运作效率多次颠覆风投生态，似乎也正在迎来它最好的时代。

02.

进化

社交媒体及其他领域的实验

在推出 Newsletter 和网页版产品之后，AngelList 开始向一个垂直社区的方向发展。创业者们可以查看社区中投资者的投资案例、投资偏好和核心社交关系。 

随后的几年里，AngelList 又不断丰富了页面上投资人和创始人的信息展示、优化匹配标签来提供更好的使用体验，但作为一家公司，AngelList 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盈利方式。

2012 年，AngelList 继续推出了一系列工具，其中一些在后来甚至成为了 AngelList 核心业务板块：

创建标准化的 pitch deck 工具；

Pando：帮助孵化器、加速器批量化地处理新项目申请；

AngelList Docs：标准化的融资法律文件；

AngelList Talent：一个围绕创业团队人才需求的招聘网站；

AngelList Invest：让更多个人投资者参与创业公司融资的产品。

JOBS 法案和 Syndicates

AngelList Invest 是公司在投资业务上的第一次尝试，它将投资人的资金门槛从此前的 2.5 万美元降到了 1000 美元。这一重大尝试建立在著名的 JOBS 法案之上。 

截至 2012 年底，AngelList 已经为 10 万家公司和 5000 名经认证的投资者 ( accredited investors )提供服务。但 AngelList 的增长不仅仅只取决于产品创新，还需要考虑法律和金融监管实践。当年，AngelList 开始对 JOBS 法案通过进行游说。

注 1：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将经认证投资者（accredited investors）定义为：

 最近两年中每年总收入超过20万美元的个人，或与配偶或伴侣的共同收入在这些年中超过30万美元，并有理由期待在本年度达到相同的收入水平。2. 个人净资产，或与配偶或伴侣的共同净资产超过100万美元的人，不包括该人的主要住所。

注 2：Jumpstart Our Business Startups Act 简称 JOBS 法案，这部法案包含 7 个部分：I）对新兴成长型公司重新开放美国资本市场，II）创业企业的资本筹集，III）众筹，IV）小型企业集资，V）私人公司的灵活性与成长，VI）资本扩张，VII）法律修订宣传。JOBS 法案第一部分（Title I）在 2012 年 10 月生效。

2013 年 9 月，JOBS 法案的第二部分（ Title II ）通过，解除了80 年以来非公开发行不得进行公众宣传的禁令。这一突破让 AngelList 直接受益， 成为了一个股权融资众筹平台。

在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宣布 JOBS Title II 正式生效的第二天，AngelList 就发起了 12 个 Syndicates，组织者包括 Tim Ferriss 和 Naval Ravikant。Syndicates 的结构允许投资者协商分配到一家初创公司，然后接受共同投资者加入。

注：Syndicate : 一种投资工具，是为进行一项投资而创建的特殊目的载体 (SPV)，是一个专门为支持创业公司而设立的风险投资基金。允许投资者（带领者）与相关且有信誉的投资者（领导者）共同投资于市场上最好的初创公司。

Naval 指出，Syndicates 是首批达到 PMF（Product Market Fit，产品市场契合） 的创新项目。Nivi 回忆道：

“Syndicates 的推出就像是一记重拳，对原有的投资生态造成了猛烈的冲击，在推出后的三天里，全世界都在 twitter 上谈论这件事。”

与此同时，AngelList 宣布从 Atlas 和 Google Ventures 处获得了 2400 万美元的融资，投后估值为 1.5 亿美元。AngelList 历史上并没有进行过太多轮融资。本月，公司宣布了新一轮 1 亿美元的融资，上一次融资则发生在 2015 年。

汇集资金供给

接下来的两年，公司的人才和风险投资业务继续增长。AngelList 也开始推出自己的风险投资业务。2014 年，比如 Maiden Lane，这是一款价值 2500 万美元的工具，旨在投资 AngleList 平台上的 Syndicates 以及为平台上知名的天使投资人提供资金。Maiden Lane 执行着这样一种策略：通过引导资金供应来增加 AngelList 平台的价值。 

注：Maiden Lane 只投资 AngelList 上自己挑选的 Syndicates 或向平台上的活跃天使提供一些资金，例如向 Tim Ferriss、Elad Gil、Gil Penchina 等顶级投资者提供 20 万美元。Maiden Lane 目前有两个 GP，AngelList 的 COO Kevin Laws 和 Atlas Venture 的 Dustin Dolginow。

Maiden Lane 的交易结构：该基金从传统 LP 筹集资金，不收管理费，而是收取 30%的 carry 。Maiden Lane 将返还 20% 给这些天使投资人——Maiden Lane 的合伙人保留剩余的 10%。

2015 年，CSC Venture Capital 在该平台上投资 4 亿美元用于早期交易，《华尔街日报》称这笔资金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用于早期创业公司的单一资金池”。

2016 年，AngelList 创建了注册投资顾问公司（ Registered investment advisor） SAX Capital。SAX 被用来购买平台上公司的二手份额（Secondary Shares）—— 为初创公司的员工和创始人提供了一种实现股权价值的方式。随着 AngelList 最终成为全功能风险投资平台——而不仅仅是 Syndicates ——SAX 似乎扮演了另一个角色，它可能使公司投资于其他基金或购买二级股票、加密货币或债务工具。

2020 年，AngelList 推出了“Access Fund”，为平台上的投资者提供支持。它是一种 FoF 基金(Fund of Funds），这一产品的实现要感谢 SAX Capital。 

注： 准入基金（Access Fund） 是指基金投资的合伙企业、公司、信托或其他实体，而这些实体又直接和/或间接投资于一个或多个管理账户。

扩容与分拆

2016 年春天，JOBS 法案第三章生效，将来自非认证投资者(non-accredited investor)的众筹合法化，最高可达 100 万美元。AngelList 不仅为法案的通过做出了积极贡献，也做好了应对准备。

7 月，Republic 成立。在创立 Republic 之前，Kendrick Nguyen 曾在 AngelList 担任律师。据他估计，像 Republic 这样的企业需要一个比 AngelList 的工程人员更强大的法律和商业团队。 

Republic 在资金和专业知识方面都依赖于 AngelList 支持，AngelList 最初拥有 Republic 70% 的股份。该公司蓬勃发展，吸引了 2.14 亿美元的风险融资。

几个月后，AngelList 以 2000 万美元收购了 Product Hunt。最初，Ravikant 和 Hoover 认为两个业务之间存在协同效应，AngelList 尝试将其人才部门与 Product Hunt 更紧密地联系起来，但似乎没有太大效果。最终，Product Hunt 在 2020 年末重新分拆。

随着 2017 年加密货币在 ICO 浪潮中脱颖而出，Protocol Labs 与 AngelList 接洽，寻求成立一家合资企业。Protocol Labs 提议创建一个专注于加密空间的 AngelList 版本。用户不会投资于传统的初创公司，而是会在代币在 Coinbase 或 Binance 等交易所上市之前购买代币。

Ravikant 觉得这个想法很有希望，他将他的团队和软件投入到这项计划中 —— CoinList 成立了。该项目从 Protocol Lab 自己的项目 Filecoin 开始， 2017 年 8 月发行，参与投资的人都获得了超过 2,100% 的回报。 

根据 Nguyen 的说法，他最初掌管 CoinList，同时运营 Republic。随着时间的推移，领导权交给了前 AngelList 员工 Brian Tubergen 和 Graham Jenkin。CoinList 已经融资 1.19 亿美元。 

AngelList 最后一次有影响的分拆是次年的 AngelList India。多年来，客户一直要求为印度市场提供该产品的版本。在 2014年，AngelList 推出了 "AngelList Europe"，但没有得到回报。欧洲在监管、语言和文化方面的差异性使得它很难设计出一个统一的、连贯的系统，而且用不上公司最核心的功能。虽然用户可以通过 AngelList 建立网络和联系，但建立 Syndicates 和其他投资产品仍然很复杂。

如果不是 Utsav Somani 的努力，AngelList 的印度业务可能不会存在。2016 年，天使投资人 Utsav Somani 在 Tim Ferriss 播客中听到 Ravikant 后联系了他。两人建立了友谊，并讨论在印度发展的可能性。在接下来的一年半里，Somani 与当地监管机构合作，为 AngelList India 扫清了障碍。2018 年面世以来不断发展壮大。 

注：Utsav Smani: 印度人，本科毕业于新加坡管理大学的信息系统以及金融专业，硕士毕业于 ESADE 的创新及企业家专业。于 2018 年把 AngeList 带到印度。Tim Ferriss：美国人，2000年本科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的东亚学习（日本）以及神经科学专业，2007年至今是一位天使投资人。

成熟

2017 年，Naval Ravikant 辞去 CEO 一职，将大权交给当时的 COO Kevin Laws。Ravikant 说：“我只是累了、筋疲力尽了。我更适合当一个思考者和投资者。” CEO 角色的日常要求超出了他的天赋领域，迫使他扮演经理、啦啦队长和治疗师。他说：“我阻碍了公司的成长，我本身已经不再有创造力。” 

Ravikant 的自我觉察无疑对 AngelList 有利。Laws 继续带领 AngelList 前进， 同时，Ravikant 为 AngelList Venture 找到了新的领导者 Avlok Kohli。Kohli 作为两次退出的创始人，让公司重新走向繁荣。

注：Avlok Kohli 2007 年毕业于滑铁卢大学的软件工程专业，是 LegalReach 的创始人兼 CEO 以及 Fastbite、Fairly的创始人。Fastbite 是一种快速的食品配送服务，推出几个月后就被 Square 收购，整合到自己的快递产品中。Fairy 每天提供 30 分钟 "像酒店一样 "的清洁服务，于 2018 推出一年后退出。Legal Reach是一个法律目录，允许律师事务所获得曝光并与潜在客户联系。目前还持续运营。Avlok Kohli 还作为天使投资人、顾问和创始人在其他快速发展的技术公司中发挥了积极作用。目前是 AngelList 的 CEO。

从日常管理中解脱后，Ravikant 做回了最擅长的事：构思新想法。CoinList 就是这种“时间自由”的产物。2019 年的一个早晨，Ravikant 在淋浴时构思出了他最具影响力的创造之一：滚动基金（Rolling Fund）（Ravikant 说自己也是在洗澡时想出了Syndicate） 。

2020 年 2 月，滚动基金这种颠覆性的风投新模式正式亮相并备受瞩目，成为 AngelList 的标志性产品之一。一年后，随着滚动基金 Roll Up Vehicles (RUV) 的推出，又发布了另一个升级功能。这种结构允许创始人轻松地将多达 250 份天使投资整合到一个实体中。 

AngelList Talent 推出了专注于远程友好的新计划“Remote by AngelList Talent”，专为全球招聘而设计。 

综上所述，AngelList 已经进入了成熟阶段，一个充满活力的团队引领着前进的道路。

03.

星群

AngelList 就像一个星群，在如此混沌松散的布局中呈现出一种优雅的架构，包括六个主要实体：

AngelList Venture

AngelList Talent

Product Hunt

Republic

CoinList

AngelList India

AngelList Venture

AngelList Venture 是众多公司中最引人注目、也是估值最高的（刚融资 1 亿美元，现在估值为 41 亿美元）。

AngelList Venture 主要为三个利益相关者服务：

基金管理者

创始人

投资人

基金管理者一直是 AngelList 平台的核心。正如总经理 Sumukh Sridhara 谈到公司的工作时所说：“我们通过给 VC 提供资金来帮助创始人。” 有三种为基金经理设计的产品：风险基金（Venture Funds）、组合资金（Syndicates）和滚动基金(Rolling Funds）。 

注：Rolling funds: 滚动基金，依据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506（C）条例依法设立，在滚动基金的结构下，GP 每个季度都可以募资，然后在一定时间范围内获得 carry，比如说 2-4 年。一个季度过去之后，原基金自动滚动生成新基金，基金条款几乎不变。滚动循环往复，由此得名。

风险基金产品于 2017 年推出，让管理人更快上手基金的创建。AngelList 的软件产品让募资、投资、跟踪和管理基金都更容易。其产品深度令人印象深刻，涵盖税务、基金管理、会计和投资者沟通。迄今为止，平台上已创建超过 380 只基金，管理资产达 25 亿美元。 

美国国家风险投资协会 (NVCA) 2020 年报告估计，美国大约有 3,680 支活跃基金掌管着 5,480 亿美元。AngelList 管理着 10% 的基金（CEO 认为比例甚至更高），可以说它对本土 VC 的影响很大。不过从 AUM 角度看，AngelList 的渗透率只有 0.45% ，说明主要客户是体量较小的机构。

AngelList Venture 通过收取 SaaS 费用和 carry 的组合将产品商业化，收取基金规模 1% 的费用，每年上限为 25,000 美元，并从平台的 LP 那里收 5% 的 carry。假设所有的 380 只基金每年都支付 25,000 美元，AngelList 每年能通过该业务线赚取 950 万美元。很难确切知道这 5% 的收益对企业来说价值是多少，但这是个很聪明的可以打开收入上限的方法。

AngelList Syndicates 已投资超过 12 亿美元。Ravikant 认为 Syndicates 是该公司的第一个热门产品。它利用了类似的商业化方式，混合了费用和 carry。启动一个 Syndicate 需要 8,000 美元，AngelList 向 LP 收取同样的 5% carry。根据公司的报告， 61% 的 Syndicate 资金来自 AngelList LP。

滚动基金（Rolling Funds）是一个新产品。Naval Ravikant 将其视为定义公司未来的两个关键产品之一。该工具允许基金管理者“公开且持续地”筹集资金，这与传统规范（GP 可能每三年左右分配一次资金）是完全不同的。实际上，滚动基金是一个系列的季度工具，而不是一个单次的工具。所以在 LP 同意该基金可以自动更新的情况下，每年可以筹资四次。

对 Ravikant 来说，滚动基金带来的变化“不容小觑”。基金管理者们可以在高效的咖啡会议结束后，通过网页链接发送给潜在的 LP 们来筹集新资金。同样，投资者可以根据实时展开的跟踪记录看到基金管理者配置资金。从本质上讲，它是一种类似于软件订阅服务的风险基金。 

AngelList 通过相同的套利结构和 0.15% 的年度承诺资本费（fee on annual committed capital）将滚动基金商品化。AngelList 似乎没有对这笔管理费设置上限，这意味着 GP 可能会做到滚动基金比传统基金更昂贵的地步。

创始人一直是 AngelList 的主要利益相关者，Sumukh Sridhara 认为：“真正重要的利益相关者是创始人……如果创始人不喜欢 AngelList，对 GP 来说就是个问题。” AngelList 通过运营 Roll Up Vehicles（RUVs）和 Stack 两个核心产品来赢得创始人的喜爱。 

RUV 非常有用。创始人可以用这种结构将小额支票捆绑到一个实体中，而不是分开管理来自数百名天使的投资分配。数百个签名和条款规定被提炼成一个 URL 和股权结构表中的一行。 

AngelList 会免费提供此服务，自定义版本收取 2,500 美元。如此低廉的收费显示出公司如何给创始人提供便利，争取创始人选择该服务。 

RUV 与 Syndicates 都是将较小的投资额合并为一个，不同之处在于，Syndicates 有牵头人，牵头人会从筹集到的资本中赚取 carry。而 RUV 没有这种关系，这意味着基层投资者可以获得更好的交易。这一新增功能最终会蚕食 AngelList 的 Syndicates 业务吗？ 

Sridhara 认为，这两种产品来自不同的资本池。Synficates 获得了特定交易的访问权并以某种方式进行管理，而 RUV 则由创始人领导。此外，Syndicates 和 Funds 都可以投资 RUV。 

Ravikant 认为 AngelList 未来支柱的第二个产品是 Stack，称其为“我们长期以来所做的最重要的事情”。该产品是风投支持的企业的一体化工具，将实体形成、股权结构表、银行业务、招聘和筹款工具组合在一个软件包中。

在平台上注册后，公司就可以点击开始从投资者那里融资，还可以提前向理想的候选人发放 offer，并向候选人展示其将获得的期权价值。AngelList 可以利用数据集，让候选人尝试不同的退出方式，以及这将如何影响他们的期权价值，例如，在用户可能过于乐观时给予指导。 

与 RUV 一样，AngelList 对 Stack 的收费相当友好。注册费为 500 美元，其他功能均免费提供。使用银行产品的客户通过交易费用（transaction fees）来提供收入，还会收取股权结构表管理费用。尽管 Stack 处于早期阶段，但它构成了 AngelList 创始人工具的重大升级，并为公司提供了许多扩展途径。 

AngelList 的最终服务对象是 LP。他们将资金分配到传统的风险基金、Syndicates 和滚动基金中。基金管理者和创始人仍然可以从 AngelList 的工具中受益，而无需获得平台上的资金，但它的存在增加了成功交易的可能性。更多的管理者可以募资，让更多的初创公司获得融资。除了投资这三种工具类型外，投资者还可以选择支持 AngelList 的一只原生基金，其中最大的是 Access Fund。 

该产品由 SAX Capital 管理，使其能够与 Syndicate 产品一起投资基金。在这方面，它的运作类似于风险基金和 FoF 的混合，每年收取 1% 的管理费。公司估计，“AngelList Capital Network”总共管理着 10 亿美元的资产，该网络被定义为“通过 AngelList 发现 Syndicates 和基金的 LP”。鉴于 Access Fund 的易用性，许多人可能会通过 Access Fund 这样做—— 只需一个承诺，投资者就可以获得风险投资生态系统的指数。 

Demo Day Funds (DDF) 对这种方法进行了调整，以提供有关 Y Combinator 生态系统的指数。通过一项投资，LP 可以获得由“YC 校友或内部人士”领导的四支基金。每支基金的任务都是去支持加速器中的最新一批公司。DDF 似乎是最近的一项有趣创新。通过向 Y Combinator 大量部署资金，整个基金的地位相对突出。为此，DST Global 的 Yuri Milner 于 2011 年与 SV Angel 合作发起了 Start Fund。Liquid2 Ventures 和 Soma Capital 等年轻的公司也做过类似的事。如果 AngelList 能够很好地选择潜在客户，DDF 可以是个有影响力的投资产品。除了本土基金外，AngelList 还共同创建了一套其他风险投资工具。这始于 2014 年 推出了 Maiden Lane，随后与更大的 CSC Ventures 合作。 

2019 年，Ravikant 与 Accomplice 的 Jeff Fagnan 合作创建了 Spearhead 计划，该计划可为想要创办自己基金的创始人提供至少 200 万美元。迄今为止，该项目已支持 68 位企业家。值得注意的是，Spearhead 的接受者不必在 AngelList 平台上投资公司，尽管他们确实使用了公司的基础软件。 

注：Spearhead 以 20 万美元和 15% 的收益支持创始人，并且为创始人提供来自顶级天使投资人和风险投资人的每月大师班，这样创始人就可以开始天使投资。如果他们做出有前途的投资，创始人将在 2 年内获得高达 100 万美元的投资。 

去年，AngelList 与 WorldQuant Ventures 共同推出了早期量化基金。这只 2500 万美元的基金将使用从 AngelList 平台收集的数据进行投资，挑选具有强烈融资和招聘需求的公司。 

为什么 AngelList 提供这些产品？这些工具带来了什么价值？

我们用一张 AngelList Venture 飞轮图来回答这个问题。AngelList 平台上的公司越多，筹集的资金就越多。可用的筹款越多，就会有越多的投资者加入。随着越来越多的投资者注册，该平台的资本基数也在增长。资本基数越大，AngelList Venture 对寻求融资的公司就越有吸引力。这是一个强大的良性循环，

AngelList 基金也是如此。通过提供准入基金（Access Fund）或通过 CSC 引入投资，AngelList 为系统增加了资金，加快了飞轮的转动。Spearhead 为平台带来更多的创始人并加深与他们的关系，并向他们投资。 

AngelList Talent

AngelList Venture 和 AngelList Talent 使用相同的品牌，但是两家企业，由不同的领导者掌舵。

Talent 最开始是一个邮件列表。AngelList 最初的想法是，平台上只有大约 3-5% 的公司在筹集资金，企业如何为其他 95% 的企业提供服务？ 

团队发现，服务吸引了希望进入科技领域的新用户。于是为公司和求职者构建了工具。产品很快就发布了，AngelList 没有试图立即赚钱，而是对 Talent 保持耐心，维持着惊人的增长率。团队确信它非常有价值，并且有一天会产生收入、成为独立的公司，没有必要急于求成。

虽然 Talent 最初服务于早期项目，但随着其工具的成熟，它也逐渐可以服务大型公司。如今，亚马逊和 Stripe 等公司都在使用该平台。Talent 团队具备很好的盈利能力，该产品的收入包括 SaaS 费用和安置奖励，现在拥有超过 800 万用户。 

三个核心产品构成人才平台： 

招募 Recruit

策划 Curated

远程 Remote

Recruit 允许招聘公司列出工作、筛选申请人、向候选人发送消息并管理面试。企业可以通过每月 250 美元的高级版平台付费来推广他们的工作并提高其曝光度。“Recruit Pro”产品解锁了更多候选人筛选功能，并支持立刻约谈。 

寻找更加高端服务的企业则需要 Curated。公司不是寻找候选人，而是将任务外包给 AngelList 的团队。有专门的代表对申请人进行审查，筛选出他们认为符合雇用者需求的人。该服务仅限于工程师、产品经理、数据科学家、设计师和销售代表。每月收费 250 美元，成功费用为候选人基本工资的 20%，与其他招聘公司一致。 

最近，Talent 推出了专注于在美国境外招聘的 Curated Global，还处于抢先体验阶段，广告价格为 6,000 美元/次，一旦招聘成功，需要支付 12,000 美元。客户每月可获得 2,000 美元的额外支持。 

Talent 的最新产品是雇佣全球员工的 Remote。该产品有几个漂亮的功能，包括按时区筛选、愿意在美国工作的时间以及在各种测试中的表现。这些评估由平台上的候选人完成，重点关注工程技能，包括前端、后端、Android 和 iOS 开发能力。候选人还可以录制两分钟的视频或音频“简历”来详细说明他们的技能。 

Remote 产品揭示了 Talent 未来的可能性。远程工作是一种横向发展，也可以针对特定的垂直行业，如加密货币或医疗保健，进行纵向发展。每个行业都有其特殊性，需要专门的产品设计。纵向发展的困难之处在于，如何不使核心产品复杂化而能满足这些需求。

最后，Talent 与前面提到的 Venture 飞轮巧妙结合。随着越来越多的公司加入 AngelList Venture 融资，他们就越有可能寻找员工并列出招聘信息。这导致更多的人才加入平台，吸引更多的公司。 

Product Hun

Product Hunt 在 2016 年被 AngelList 收购。最初，两个团队认为他们的联合是互利的。创始人 Ryan Hoover 用一个绝妙的比喻来解释这场收购的动机：风险投资只是凳子的一条腿，为企业家提供资金；人才是第二条腿，帮助企业扩大规模；Product Hunt 是第三条腿，让公司接触到第一批客户。

然而在实践中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协同作用。AngelList 没有强迫它，而是允许 Product Hunt 独立发展。除了创造收入、自我造血，和每隔一段时间向 AngelList 管理层回报之外，并没有太大变化。两家公司之间在文化上互相影响，Product Hunt 学习了 AngelList 工程和数据驱动的习惯，而 AngelList 的社区氛围更加浓厚。 

Republic

自 2016 年成立以来，Republic 已发展成极具影响力的众筹平台。 

让初创公司更广泛地获得资本，专注于未经认证的投资者（Non-accredited investor），这不正是最适合 AngelList 做的事吗？但是，这样做需要克服特定的法律挑战。曾担任 AngelList 总法律顾问的 Nguyen 本人特别适合解决这些问题。 

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Republic 报告称，自 2016 年以来，已有超过 150 万用户在该平台上投资了 7 亿美元。10 月，该公司宣布了 1.5 亿美元的 B 轮融资，融资总额超过 2 亿美元。 

对创始人来说，Republic 的增值服务很简单：在融资的同时，增加你的客户。通过向日常投资者开放分配额度，企业扩大了他们的资本基础。Republic 提供一系列工具，包括债务和股权文件（该公司还允许房地产开发商在其新项目中出售股份）。

虽然 Republic 的核心产品允许公司筹集 500 万美元，但子品牌 Capital R 将上限提高到 7500 万美元。该咨询机构利用法规，如果公司能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文件，就允许公司从公众那里筹集更多资金。Capital R 协助完成了这个为期数月的项目。Republic 从成功的筹款活动中获得一定比例的资金来。具体来说，该公司通过其“Crowd Safe”获得 6% 的现金和 2% 的现金，这是一种股票等价物，提高了收入上限。

Republic 的产品对投资人来说更强大也更复杂。最初是未经认证的投资人支持初创公司的一种方式，现已演变为广泛的另类资产提供商。用户可以加入为初创公司、房地产、本地企业、游戏和加密货币融资的活动。经认证的投资者可以获得 SPV 的私人交易机会 —— 该产品与 AngelList Syndicates 重叠。 

许多业务线似乎是通过收购增加或加强的。在 2020 年收购了 Compound——房地产的一部分投资平台后，该公司推出了 Republic Real Estate。同年，游戏融资平台 Fig 加入。NextSeed 的本地商业投资平台进一步扩大了产品范围，而收购的 RenGen Labs 似乎也已成为子公司 R/Crypto 的基础。 

借鉴 AngelList 的做法，Republic 推出了投资产品以吸引资金进入。Republic Capital 是一个6000 万美元的旗舰基金，专注于早期加密市场。Nguyen 的公司通过与加密货币交易所 Huobi 合作推出该行业的加速器来支持这一举措，并得到3000 万美元的支持。 

注：“旗舰基金”是基金公司的代表，在投资决策方面代表着基金公司的风向，在业绩上往往能够领先同公司的其他排名，在规模的增长上也能够得到投资者的认同。

Republic 也有一系列公开可用的本地投资产品。例如，如果你想要开发中的游戏指数，可以购买“Fig Portfolio Shares”，这是平台上筹集的一揽子项目。如果更喜欢房地产，可以配置到 Republic 的“Cityfunds”之一，该基金为不同的大都市编制索引，包括纽约、迈阿密和达拉斯。如果你的投资兴趣更加超前，可能会被“Republic Realm”吸引，这是一种致力于投资数字房地产的工具。该基金筹集了 7500 万美元，用于购买 Decentraland 和 The Sandbox 等生态系统中的数字土地。

对 Realm 的狂热需求促成了 Republic 的第一次分叉。被 Republic 收购的房地产平台 Compound 的创始人 Janine Yorio 正在将 Realm 分拆成一个独立的企业。Everyrealm（原 Republic Realm） 将明确专注于元宇宙，并已从 a16z、Coinbase 和 Lightspeed 筹集了 6000 万美元的资金。Republic 是少数投资者。 

CoinList

CoinList 是一个合规的代币发行平台，与 AngelList Venture 和 Republic 提供的价值相似，但针对不同的细分市场。Solana、Immutable X、Braintrust、Filecoin、Stacks 和 NEAR 等项目都使用了该平台。 

CoinList 是 Protocol Labs 和 AngelList 的合资企业，由 AngelList 提供软件和人才。后来，CoinList 开发了自己的架构和一套加密工具。用户可以参与代币销售、在 CoinList 的交易所进行交易、质押代币产生利息或发放贷款。例如，用户可以将他们的 Filecoin 以 9% 的年利率借出 180 天。 

在前 AngelList COO Graham Jenkin 的带领下，CoinList 度过了加密货币寒冬，并达到了惊人的规模。去年 10 月，该公司宣布在新一轮融资中融了 1 亿美元，估值为 15.5 亿美元。据报道，CoinList 在过去 12 个月中增长了 40 倍，达到 450 万用户和每月 10 亿美元的交易量。该平台已质押约 26 亿美元的加密货币。 

但 CoinList 仍落后于主要交易所，Binance、Coinbase 和 FTX 等公司每天处理的交易量是 CoinList 月交易量的许多倍。也就是说，CoinList 似乎不太可能缩小该产品的差距，它试图通过新一轮融资来扩大其质押和借贷能力。如果 Jenkin 可以将公司打造为参与 ICO 和涉足 DeFi 的最安全、最简单的平台，那么赶上传统交易量可能并不重要。

AngelList India

AngelList India 由 Utsav Somani 管理，它将 AngelList Venture 引入印度市场。

AngelList India 成立于 2018 年，根据 Ravikant 的说法，印度业务“仍然是一个子公司”，尽管它有一个单独的次级表，吸引了外部资本。Somani 对 AngelList 的软件进行了授权，给了它超过潜在新人能获得的巨大优势。

公司的主要产品是 Syndicates，类似 AngelList Venture 。到目前为止，AngelList India 支持了 50 多个投资于 BharatPe 和 Dealshare 等重要国内公司的 Syndicates。此外，Somani 的业务为创始人提供 RUV，简化了他们的股权结构表管理。这两种产品都有助于吸引资本；Somani 告诉我，他的企业拥有 2.5 亿美元的资产管理规模，并且增长迅速。 

AngelList India 也偏离了美国企业的剧本。正如 Somani 所说，“我们依靠他们的创新，但我们也为印度做了很多新事情。” 他特别提到了 EquityList，这是一个针对本地初创公司的股权表管理工具。它为创始人提供了加入 AngelList India 生态系统的额外理由，就像 Stack 为 AngelList Venture 所做的那样。 

Somani 还推出了本土投资工具来吸引资本。The Collective 作为 AngelList India 的 Access Fund 版本，以每笔交易高达 150,000 美元的价格时支持 Syndicates 领导。上个月，Somani 添加了另一个实体：Galaxy。该基金“受到 Spearhead 的启发”，甚至包括网页设计，为印度创始人提供 100 万美元以开始他们的投资生涯，并为成功投资的人再提供 200 万美元。这支 4500 万美元的基金得到了 Naval Ravikant、Tim Ferriss、Lachy Groom 等人的支持。 

04.

意义所在

模型

我们可以从三个角度来看待 AngelList：

集团

创投加速器

风险投资机构

首先，AngelList 看起来像一个集团。它是一系列公司的集合，这些公司的所有者有重合部分，基础设施有时也会重合。让它们独立运营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比如 Constellation Software 的市值已经增长到 360 亿美元。

这个类比的问题在于 AngelList 没有控股公司。从形式上讲，没有什么概念可以一次性将这些不同的属性全部概括起来。Nivi 指出，以前曾有一家 AngelList 控股的公司，“但现在一切都被剥离出来，形成了成单独的实体。” 那些曾经持有 AngelList 股份的人现在持有分别每项业务的股份。 

把 AngelList 看成创投加速器或许更合适。该公司不仅为创业公司提供资金、引进人才，还招募许多富有经验的创业者，为创业公司提供创业辅导，并且用自己的品牌效应为这些公司背书和营销，提供全方位的支持。

对 AngelList 最简洁的描述是一家基于社交网络运作的风险投资公司。AngelList 的首席产品&工程师 Sumukh Sridhara 通常这样向外界介绍：“AngelList 是世界上最大的风险投资公司，拥有数百名 GP。” 

几乎所有的 AngelList 实体都积累了早期项目中股权。AngelList Venture 引导资本的使用并运营其自有基金。Republic、CoinList 和 AngelList India 也存在类似的结构。Product Hunt 的母公司 Prologue 通过 Hyper 直接投资初创公司。当然，AngelList Talent 是个例外，更像是对被投公司的一种服务。 

总之，AngelList 仍然是一个不断根据外部环境进行迭代的架构，而不是一个宏伟的设计。

价值

AngelList Venture 价值 41 亿美元。在经历了多年来一直“缓慢燃烧”之后，终于迎来了爆发。Rolling Funds、RUV 和 Stack 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Angel Venture 的发展轨迹。

AngelTalent 的价值则更加不可估量。70 位员工为 800 万用户提供服务，其效率之高令人惊叹。专注于科技市场的招聘平台 Vettery 于 2018 年以超过 1 亿美元的价格被 Adecco 收购 。随后 2020 年 Vettery 在收购了 Hired.com 后，总用户达到 300 万。以此类推，Angel Talent 的估值可能达 9 位数左右。

Prologue 首轮融资 2300 万美元，并持有 Product Hunt 的既定资产。考虑到它的业务是在更低落的风险投资环境中以 2000 万美元被收购的，且当时它规模小得多还没有收入，新一轮的估值应该会要高得多。Buckely、Khan 和 Higgins 等精英人才的加入也将进一步增加这一数字。鉴于目前的风险估值和团队实力，Prologue 的这一轮对其控股的公司估值可能达到 2.5 亿美元或以上。Prologue 的团队确认其估值为“数亿”。

Republic 尚未公布估值数据，但鉴于该公司最近在 B 轮融资中筹集了 1.5 亿美元，它的估值至少为 5 亿美元。该公司报告称，在经过此轮融资后其管理着 10 亿美元的资产。

2021 年 10 月，CoinList 的估值为 15.5 亿美元。

最后，AngelList India 是一家有外部投资者的子公司，但 Somani 的业务并没有宣布要融资。该平台的 AUM 为 2.5 亿美元，约为 AngelList Venture 的 2.5%。它在竞争较弱但规模小得多的风险市场中运营。我们可能预计该业务的估值仅为 AngelList Venture 的一小部分——可能约为 5000 万美元。 

我们可能难以确切地了解 AngelList 的业务布局到底值多少钱。但至少，它的两个附属业务是公认的独角兽，还有几个价值数亿美元的其他业务。这样一个非正统的结构却产生了显著的价值。 

05.

战略

尽管 AngelList 组织结构复杂，但它有连贯的逻辑和一套文化价值观，并成为公司的基础战略。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偏好招聘具有创业精神的人。Babak Nivi 认为 Naval 和他都不是伟大的管理者：“我们不想管理，也不知道怎么管理。”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缺陷，AngelList 更关注那些讨厌被束缚的人：曾经或即将创业的人。Talent CEO Amit Matani 表示，他在 2013 年加入 AngelList 的部分原因是感觉其像是“创业者之家”。Avlok Kohli 表示，工程、产品和设计部门中 29% 的人都曾有创业经历。

鼓励实验。整个公司是一个不断生长的系统，由最初的时事通讯扩展为垂直的社交网络，再成为风险管理软件，逐步发展为投资工具，涵盖了众筹、孵化器等的功能。这样独特的发展路径无疑来自于频繁而激进的实验。尽管并非所有的尝试都能成功，但它从未限制自己的创造力。

调整激励机制。在 Ravikant 看来，最好让一个团队专注于一个细分问题，并让努力直接得到回报。与其让员工在同一平台和管理下工作，不如将它们分开；与其要求原有研发人员重新研发众筹业务，不如重新招募。在 AngelList 的世界中，快速行动的最佳方式是重新开始，并采用最适合的激励措施。例如，在其早期，Republic 大约 70% 的股份由 AngelList 拥有。Ravikant 认识到这种结构使公司难以吸引外部投资者，并无法充分奖励创始团队。所以 AngelList 放弃了大部分股份。

最大化杠杆。Ravikant 总是追求最大化效率，因此他雇佣独立且有强大能力的人。据 Kohli 称，AngelList Venture 目前拥有 132 名员工。估值为 41 亿美元，这意味着每位员工的市值为 3110 万美元。这一数字远高于 Carta ，Carta 在去年 8 月的估值为 74 亿美元，根据 LinkedIn 的数据，该企业拥有约 1,600 名员工，每位员工的市值为 460 万美元。AngelList 杠杆力的另一体现是高效使用资本。根据 Ravikant 的说法，AngelList 在最近一次融资 1 亿美元之前已经筹集了大约 8600 万美元。公司将每筹集到的 100 万美元资本转化为 2200 万美元的企业价值。同样，这高于 Carta ，其已经筹集了 11 亿美元，达到 74 亿美元的估值。

坚守长期主义。AngelList 并不着急快速赚钱，而是坚持耕耘长期价值，表现出非凡的耐心。

06.

未来

根据 AngelList Venture 分享的最新数据，总计近 200 家独角兽从 AngelList GP 筹集了资金，有 19 家企业上市，侧面证明了平台上的交易质量。2021 年，3.8 万名 LP 支持了 800 名 GP，为 7000 家初创公司投资了 36 亿美元。

此外，AngelList Venture 正在重新设计一款精美的 UI。

引入更适合移动设备的界面也侧面反映了 AngelList 的市场化进程：如今市场已经成熟到，移动端已成为处理风险投资的“理想”方式。通过移动化+更简洁的页面设计，AngelList 在占领底部市场方面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滚动基金（Rolling Funds）和 Stack

Naval Ravikant 认为滚动基金（Rolling Funds）和 Stack 是十年内仅有的两个可以发挥作用的产品。滚动基金的资产管理规模越来越大，如今已经达到了 14 亿美元，并且还在不断增长。滚动基金还显示出了一种足够“酷”的文化价值，它颠覆了传统风投的募资周期，成为旧有规则的叛逆者。

Stack 仍然处在早期阶段，但已经颇具实用性，已经被 Ravikant 视为企业未来的关键支柱。Ravikant 认为 Stack 在一个精致的产品中，做了十家公司今天能做的事情，而且还基本免费。

因为业务面广， Stack 自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尤其是在有新注资的情况下。Stack 的任何一个功能（公司、银行、股权管理）都能带出十几个附加功能，比如高级支出限额、复杂的发卡、法律文件管理、企业信用、资金服务等。AngelList 现在需要做的，是选择它想要拥有的空间。

Stack 会分拆成一个单独的实体吗？Ravikant 说有可能，但不会很快成为优先事项。项目负责人 Sumukh Sridhara 表示，目前还并没有剥离业务的计划，因为当前业务实际上是增值的。回顾 AngelList Venture 的增长飞轮可以揭示这背后的原因。 

更多的业务探索

如果 Stack 保持不变，那么 AngelList 是否会基于核心业务有更多的探索呢？有三个方向值得注意： 

AngelList Software

AngelList 早期加密基金

AngelList Crypto Syndicates

AngelList Software 可能会围绕融资收集签名、提供简单数据支持的法律文档、管理业务报告或协助会计工作。在内部，大部分工作由一个叫 Belltower 的运营部门完成。如果 Belltower 使用的工具产品化，与咨询服务相结合，那可能会很受欢迎，将公司的成本中心之一转变为创收机会。 

尽管 Ravikant 很早就意识到了加密货币的巨大机会，但 AngelList Venture 在这个领域尚未有所成就。一个比较好的起点可能是为加密货币提供类似于准入基金（Access Fund）的服务，投资者将可以支持一个基金的基金（fund of funds）。如果 AngelList 想带来更多的专业知识，它可能会与一个成熟的加密基金合作。总之，它都会为平台带来更多资金，以更好的定位赶上加密浪潮。

另一个举措是尝试 crypto syndicates。去年，Syndicate 通过 2000 万美元的 A 轮融资做过一个尝试。出于法律原因，Syndicate 将结构设置为“投资俱乐部”，使用户能够将“任何钱包变成强大的 web3 投资 DAO”，从他人那里募资并管理后续投资。虽然被视为一个俱乐部，但它的行为类似于传统的 syndicate 或 RUV，允许一组投资者融资，并作为单一实体可以同时投资链上和链下资产。

“向上移动”

AngelList 已经找到了将风险投资民主化的方法。它持续不断地在产品、游说和法律上的努力让创始人融资更加简单。可以说，AngelList 一直在“向下移动”。

现在，团队希望将部分精力集中到食物链的上游。我们注意到虽然 AngelList Venture 支持了大约 10% 的风险基金，但它管理的 AUM 不到 0.5%。推动资本进入该平台将加速公司飞轮的转动，所以 AngelList 应该想办法为大公司服务。未来，它可能会支持领投其最新一轮融资的这类大型公司。

AngelList 的基金管理页面重点介绍了几位优秀的基金管理者，某种程度上，这些都是它的竞争对手。如 20VC 的 Harry Stebbings、Rahul Vohra、Todd Goldberg 和 Awesome People Ventures 的 Julia Lipton。其中，Stebbings 以 1.4 亿美元经营着规模最大的基金。 

不过，访问 Aduro Advisors 的页面，你会看到以不同数量级运营的公司。总部位于丹佛的基金管理人将 Ribbit Capital、Cowboy Ventures、Obvious Ventures 和 A.Capital 视为客户。所有人募资都超过 1 亿，Obvious Ventures 最新一期基金是 2.71 亿美元；Ribbit 是 12 亿美元。 

Carta 也做得更好，它为 Blumberg Capital、M13、Northern Light Venture Capital、Tribe Capital 和 Boldstart 提供服务。同样，它们都管理着九位数的资产规模，其中许多甚至超过 10 亿美元。

Sumukh Sridhara 表示这种差距可能与 AngelList 的产品体验有关。在他看来，该平台可能过于缺少真实的人际沟通。一个机构有限合伙人在浏览了几个页面后可能无法对投出去 5000 万美元完全放心。他们更需要能够直接沟通的机会和空间。

如果 AngelList 能够抓住像 Stebbings 这样的基金管理者并与他们一起成长，就很可能会迎头赶上。要想更快地做到这一点，可能需要推出针对上层的高端服务。Sridhara 有信心 AngelList 可以找到缩小差距的办法。

AngelList 并非起源于某个总体规划。即使是当代最伟大的科技思想家之一 Naval Ravikant 也不可能设计出如此精巧复杂的东西。它更像是一个星群，没有形状，却有一种自然涌现的斑斓和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