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币数量惊人：看似夸大的统计数量实则合理

一年前，芬兰一家名为Risto Pietilä的比特币企业家尝试制作一份排行榜，把全球最知名的比特币持有者罗列进去。

假设这份排行榜是准确的（很可能不是），把这份排行榜前20名的持有者手头比特币总值加起来，总计的持有量约达444万比特币。

但是，根据比特币钱包公司透露的数据（Bitstamp去年就公布了），加上比特币行业公司交流会议及联合活动上的流传的小道消息，又可以清楚的看到，私人和公司所持有的比特币总量居然超过了2100万比特币—而迄今制造出来的只有1350万比特币。

这怎么可能？该如何解释这些人超量拥有的这部分比特币？要解释这个问题我们还得细看比特币这一货币系统，并追踪其资金流。

比特币在哪里？

比特币具有匿名性的本质，出于这个自身特点，比特币网络就像一个暗箱系统。也就是说，该网络把有限的资金通过一个暗箱操作分配给匿名的用户（开发者），这个暗箱的解码需要很长的时间。比特币的所有权是短暂的（见Jonathan Levin最新提出的通道类比理念）。举个并不是很对等的实体金融活动作为类比（因为比特币不等同于股票）：谷歌每十分钟就利用Blockstream技术向动态存储器管理系统（DMMS）发行其股票。换句话说，就相当于谷歌通过网络向陌生用户随机发行股票。

想象一下，如此过了几年之后，再让经纪交易商（比特币行业称为兑换商）把谷歌这几年所发行的所有股票收集起来，这会怎样？

由此可见，这种差异性将使得追踪并统计资金变得困难，甚至不可能。因此如果你决定收集很大一部分谷歌股票，你要怎样追踪到这些没有明确去向的股票份额？你要怎么统计那些以前持有过，后面又遗忘了股票的那群人？你要去找谁呢？

有的一个解决办法就是通过“资金流信息提供商”，“经纪商”或者经常被人误读的OTC交易商（OTC在医学上表示非处方药，这个名称错误的沿用到比特币行业，目前我们已经默认了这个叫法）这一类有威信的第三方机构。实际上，这类公司都叫做记录单交易商。这些交易商了解市场需求，根据需求应运而生。

Venture Scanner 公司就是其中之一，它目前追踪80家开展比特币资金相关业务的公司，其市值总额为4.3亿美金。其他记录追踪商公司有的根据比特币记录单查询，此外有些公司追查类型记录清单，还有的通过API来获取比特币总额，甚至有些还雇开发者来开发软件以获取该数据。其中25家拥有比特币资金交易所的资金总额为1.21亿美金。

为何这些交易所可以筹集那么多资金？要使用比特币网络，你就得拥有比特币，而目前有数种方法来获得比特币（例如挖掘开发，成为接受比特币支付的商家），交易所则提供了另一种比特币获取方法，就像大货交易一样被人们认为是最早，也是最迅速的比特币买卖交易方法。

时至今日交易所占的比特币有多少？BraveNewCoin (BNC)经过统计追踪由交易所自主提供的全球比特币交易额数据，它得出的结论是目前有4000万美元—2亿美元价值的比特币（根据目前汇率，即10万-50万比特币）处于交易兑换中。

但是这个数据有几点需要指正。最重要的一点：中国部分的交易数据和BNC统计的大有出入，原因是大型交易所会重复计算某些交易，允许造市交易，而不产生任何交易费用。

上述这些非正常交易不仅会影响比特币数量统计的准确性。同时使得部分交易者处于市场风险：如果你可以不花任何费用参与某项活动，而后却不能选择退出（在比特币行业加征“限灰”税之前也偶然发生过这种事）。

但是，虚假数据不断增加，出于交易利益把市场行情说的天花乱坠，会误导民众，最终蒙蔽新用户。毕竟，如果没有交易透明性，新用户该如何分辨交易所是否按照他们要求做的，他们是否如Michael Lewis在FLash Boys一书中描述的，成为交易所奸商捕食交易中的猎物？如果交易手续费为零，那么交易所在交易额上涨后就无责公布财政报告。这就意味着交易商可以随意编造交易额，而无需真的对外发布财政收入报告。

即使这个手续费不是零，而是象征性的一小点，交易所就不得不公布和他们声称的交易额相对应的收入情况。

我们应该牢记这里所说的零费用是类比外汇市场的，后者的费用通常也是零，交易者只需付价差。传统交易所是通过抽取一小部分资金市场流动操作手续费盈利。

也许最臭名昭著的例子就是期货产品：为了让民众觉得它和当地实际货物一样有竞争力，包括OKCoin 和 Huobi在内的几家大型中国交易所目前提供高达20倍债务的保证金交易。但是缺乏相关的金融专家来运营这一业务（起初它们都是用一样的期货软件），这种情况很有可能遭受不可预见的骤然浮动。例如两周前Huobi公司（BitVC平台母公司）目前经过和前景良好的交易商磋商，用46.1%的总额作为代价来填补一笔2500比特币的交易损失。又如796.com公司（这是第一个开展超过20倍债务交易的公司）目前据称把这个额度放大到50倍。Bear Stearns公司在破产前几个月的债务比例达到了42:1，又一个闪电崩盘。利用20倍进行不当交易，或明目张胆的“操控”（更不要说50倍），不仅会导致大量的连带损失，也会导致政府部门的介入调查。

由于缺乏全面监管，很难判定哪些交易所存在上述夸大交易额的行为，但是很有可能不只中国地区的交易所存在这样的问题，这种现象很可能在整个行业都普遍存在。

交易所自身提供数据存在的问题

BNC调查数据还有另一个问题：即这些交易所提供的数据。

现在越来越多的交易所会选择性，甚至限制性的公布它们的重要投资者，这是出于多方面原因的，如制度问题。包括Buttercoin, itBit, Mirror (之前叫 Vaurum) 及Coinsetter都是如此。此外，有些交易所还为顾客提供线下私人交易，使得大额交易不经过市场直接进行，这样反过来就掩盖了交易策略，理论上阻止市场下跌的发生。我们无从知晓每天这些金融机构里流通的资金总量是多少，如Sator Square Partners, Xapo, Pantera, Binary Financial 和Second Market之类的机构。坊间流传说以人民币结算的交易占了所有比特币交易额的75%-90%，这不太可能，因为BNC无法统计这些线下私人的大宗交易，这些交易都是用美元或者欧元进行结算的。并且BNC是基于中国地区交易所提供的数据报告进行计算的，这些数据报告相比于其他不允许造市交易及重复统计的市场而言，显得夸大而不可信。

比特币微资金流向何方

从比特币支付处理者（如PayPal），比特币挖掘制造商（如Spondoolies-Tech）及比特币挖掘公司（如BitFury）这方面，这些公司开发者每天平均可以得到3600比特币，然后它们把其中大部分卖出，作为开发费用支出。从买方的角度，买方都是一家之主，拥有高收入（如Tim Draper）的个人。以及上面列举的提供比特币私人交易的金融机构。协调比特币供方和需方的栅栏就是比特币ATM机。目前全球有300多台，尽管这一数字还在持续增加，但是其对于维持供需平衡的作用微乎其微。

每日通过比特币网络线上交易分部情况

上述表格出自John Ratcliff，他根据用户年龄和最近一次使用记录来衡量比特币价值分布。通过观察图表最下端的青色部分（在图表右侧，青色部分代表“每天”分类），我们可以得知在2014年间制造出来的比特币，约有2%-4%是每天都在流通中的。

如果采用“最佳操作方法”，交易商将会大量限制存在交易所的比特币数量，留存这些比特币是为了避免让交易对方公之于众。之前这个比特币数量是非常多的。要知道，约50%的交易都以携款逃跑告终。

这就意味着BNC由交易所自身提供的数据报告所得出的最高50万总额的比特币每天在交易市场流动着。我们知道这个并不准确，单是从上述表格以及其他一些方面（每天销毁的比特币及交易量）就可以知道这点。

事实上，一枚比特币可以在同一天被数次交易，从而导致重复多次统计交易数据。Ratcliff的图表正好可以反映出同一枚比特币在一天的使用情况。

为了反驳“统计总额中的大部分数据的确每天在线上线下进行流通”这一说法，我们可以想一想，50万比特币约占全部比特币的3.7%，因此单单是这个传言的交易量就相当于一整天的交易量了。

事实上，交易户不会把比特币从交易所取走的，因为这些比特币在交易所可以带来可观的市场效益。前提是处于流动的比特币总数量不足以达到交易商根据交易量划定的通胀警戒线。

因此交易商总体上刻意的虚报交易额，而用户则把大部分比特币存留于交易商那。

即使采取多重签名措施，上述情况还是会对比特币生态链构成威胁。但是有两点要说明：1，为处于流通的比特币虚假增加部分是计算在交易商那里，而不是用户自己账户上。2，从交易商那提出比特币并不一定会影响比特币的价值。

如何反击？

不妙的是，比特币行业的自我监管能力太弱。事实上，比特币交易行业根本没有存在自我监管的例子，也没有如Coinometrics 调查所希冀的规章框架以约束达成富含透明性的最佳操作规则。缺乏透明性不仅加大了分辨比特币数据真假的困难性，同时使一个交易所同时拥有交易，经纪代理，结算，托管这四大分支权力，而且毫不费力的就可以使用客户存款资金。这样容易出现职权滥用和利益冲突的产生，例如“非法预先交易”。2013年一项研究也证明在过去这也曾导致了客户风险。这项研究大学40个交易商作为研究对象，其中18个携款逃跑。

也许随着这个行业的日渐成熟，用户会借鉴Crypto-Economy Working Group提出的“比特币许可证”建议（详见“科学解决途径”一文），建议包括无钥匙钱包（用blockchain技术加密用户资金）。

保护用户存款（如采用Bitserve的Reservechain技术），以及落实全面监管试行，即证券交易委员会正在全美证券行业大力提倡的第613号规章。随着金融控制权利在交易公司剥离分散，降低公司内部人员同谋滥用客户资金现象的发生，不仅有利于增加交易透明，还可以增加交易可信度。上述解决方法都存在瑕疵，因为它们产生作用的速度和方法可能和实际资产变化不同步。但是，随着这些方法的日渐成熟，最近被高度关注的Alex Green (‘Ryan Gentle’)类的诈骗偷窃事件会随着交易商将向公众和立法界证明自身可以正确的操作资金流入流出而最终被解决。Localbitcoins公司（Alex被指控在这家公司不断挪用资金）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做到的。

直到现在，尚有许多研究需要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