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DeFi“闪电贷”攻击者不断归还部分利润？

近几个月内，Harvest, Akropolis, Value DeFi, Cheese Bank, Eminence, 以及 Origin Protocol 都遭遇了闪电贷 (flash loan) 攻击。在最近的六起攻击中，三次事件都以黑客部分归还被盗资金收场。这已经成为了 DeFi 圈内的一种新趋势。

尽管我们尚不清楚这些 DeFi 黑客为什么会归还一部分不义之财，但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出于良心的谴责。

为了理解这种行为背后的原因，我们需要先知道闪电贷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是闪电贷？

在闪电贷的案例中，攻击者从 DeFi 协议中接收贷款，花费贷款资金，并在同一智能合约交易中全部归还贷款。由于贷款的全部过程发生在同一笔智能合约交易中，因此不需要抵押品。

基本上，任何人都可以在没有抵押物的情况下获得闪电贷，只需支付相关费用即可。链上分析公司 Glassnode 的分析师解释道：

“这意味着闪电贷的用户，包括黑客，只需要承担非常小的风险；如果交易无法实现‘收支平衡’，借贷人无法偿付贷款，那么整笔交易就会被撤销，也就是说用户只会损失 GAS 费。相比之下，潜在的收益却是客观的。”

如果黑客利用贷款资本在短期内套利，那么在归还借来的本金后依旧还有的赚。

但是这些利润必须有其出处，而尽管每次攻击事件都是不同且复杂的，简单来说这些利润往往来自其他用户—那些在交易中输给攻击者的“失败者”，利润由此产生。

攻击者为什么归还了部分所得？

DeFi 领域内围绕闪电贷攻击事件的情绪依然很复杂。一方面，这些事件可以被视为攻击或者漏洞，因为它们导致了用户资金损失。但是，另一方面，一些人主张闪电贷并不违法，而且遵循了其所属平台的规则和体系。

或许一部分攻击者属于前一个阵营，他们之所以归还资金，是为了不伤害无辜的用户。

举个例子，11 月 15 日，Value DeFi 遭受了一起闪电贷攻击，导致了 600 万美元的损失。攻击者从 DeFi 协议 Aave 借了 80000 个 ETH ，价值略低于 4000 万美元。接着，该攻击者利用两种稳定币 DAI 和 USDC 套利，牺牲 Value DeFi 用户的利益大赚了一笔。之后，该攻击者把 4000 万美元的本金还给了 Aave 。

三箭资本 (Three Arrows Capital)的首席执行官 Su Zhu 表示，该名黑客还归还了利用闪电贷所赚的 200 万美元利润。他指出，这种攻击即使没有闪电贷也能做到，但只有巨鲸或者高净值投资者才有能力这样做。

Su 表示，攻击者留下了一则信息，询问“你真的了解闪电贷吗？”，同时归还了 200 万美元以示友好。Su 认为，这个行为是为了提醒大家，即使没有闪电贷，同样的“攻击”在技术上也是可能实现的—但只有那些超级富有的巨鲸才能做到。

还有一名黑客在得知因为其攻击而损失 100000 美元的受害者是护士后，也归还了 50000 美元。

类似地，10 月 26 日，由于一名黑客利用其流动性池套利，Harvest 遭遇了 2400 万美元的闪电贷攻击。在事件发生后，黑客归还了 250 万美元。

由于闪电贷攻击不需要大量的初始资本，且黑客在攻击失败后也不必承担失去大额资金的风险，攻击者很有可能出于道德上的考虑，归还一部分资金。这是否会让攻击变得不那么糟糕，还有待商榷—但 DeFi 领域对此的争议正在变得日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