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向区块链肖风：从网络平台到城市平台——城市数字化的另类思考

6月22日，“2021苏州高新区区块链产业发展峰会暨万向区块链苏州研究院启动仪式”在苏州高新区狮山国际会议中心隆重举行。万向区块链董事长兼总经理肖风在活动上发表了题为《从网络平台到城市平台——城市数字化的另类思考》的演讲。

万向区块链董事长兼总经理肖风

各位来宾，很高兴有机会在此与大家分享我的新思考。我们看到，不少互联网公司用一系列数字化技术建造了一个无边无际的网络平台，以至于现在全球都在开始讨论，是不是要通过反垄断的手段来分割这些平台，因为他们的权力太大。

有时候，我们会想一个城市是不是也可以利用一系列数字化技术，像互联网公司构建网络平台一样来构建城市的平台呢？这是我今天想探讨的问题。

今天会议的主题之一就是数字化转型。首先，我想先回顾一下数字技术的形成和数字技术带来的商业模式的变化。过去一百年，数字化技术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

第一个是19世纪末期，电报、电话的发明给商业模式带来了很大的变化，我们把这个时期叫做通讯技术的爆发期。第二个是上个世纪中期信息技术与计算机、互联网等信息处理技术的爆发期。第三个是21世纪初，云计算、大数据、AI、区块链等数字化技术进入了集中爆发期。这是过去一百年技术迭代更新的过程。

技术的迭代带来了商业的迭代。电气化时代，出现了很多基于通信技术的代表性企业，如GM、福特、AT&T。而随着上个世纪中末期信息化技术的爆发和成熟，又涌现出来一批新的企业，如微软、英特尔，以及之前在电气化时代就做得很好的IBM。有一本书叫《谁说大象不能跳舞》，详细介绍了 IBM从电气化时代领导企业转型升级成为信息化时代领导企业的过程。到了本世纪初，随着云计算、AI、区块链、大数据这些数字化技术的成熟和爆发，出现了谷歌、脸书等基于数字化技术成长发展的企业。

如果总结一下这些数字技术所具有的特点，就会发现这一系列数字化技术是极具颠覆性的。

第一，数字化技术完全打破了物理空间的限制，在数字空间里，是很难辨别其国家、区域或时间等属性的。

第二，物理空间的限制一旦被打破，就可以毫无障碍地进行跨境流通，如一封电子邮件可以自由地发到国外乃至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第三，数字化程度越高，经济活动的边际成本就会越低，甚至降为零。过去通过CD听音乐的时代，一首歌如果有一个人听，就做一张CD，如果有一万个人听，就需要做一万张CD。但在数字化时代，大家都通过QQ或者网易音乐这些数字化软件听音乐，对平台端而言，一万个人听歌曲的边际成本几乎是零。

第四，数字化技术不仅颠覆了时空概念，也重构了经济规律，推动商业组织走向开源、开放、共享、共有。区块链将使得社区的运行方式变得更加多样化，未来经济或者商业活动的组织和运行不一定需要用公司这样的方式。

第五，数据前所未有地成为了驱动商业和经济发展的新动力。有人说数据是新时代的石油，整个经济商业靠数据来驱动。

第六，公司的雇佣关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员工和公司的关系、公司的管理层和员工的关系、经济的组织方式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出现了共享经济。共享经济最主要的特点在于它是基于使用权的经济体而不是基于所有权。外包经济、零工经济等新经济模式在全球越来越流行，尤其是自去年以来，在疫情的影响下，通过共享外包零工的方式贡献自己的劳动价值，获取回报的方式变得更加普遍。

据新闻报道，自疫情爆发以来，一直到这个月，纽约华尔街上的很多大公司才开始要求自己的员工回到办公室来上班。之前大部分的华尔街公司都不能或者说没有要求员工一定要回到固定的办公室来上班。所以这就带来了第七个变化，即办公不再需要一个物理场所，大家可以在云上、线上、网上办公。在疫情的促使之下，这种办公方式会变得越来越普遍、越来越长期化。

最后第八点，数字化技术使得原来的不可贸易品变成了可贸易品。比如，互联网的出现让一个住在美国新泽西州的英语老师在网上教一个中国孩子英语。教师这种岗位原来是不可贸易品，人们必须要去到学校去才能够接受教育。将来随着虚拟现实、增强现实技术的进一步成熟，会有更多的不可贸易品变成可贸易品。

比如，我们可以让身处上海的朋友们通过AR、VR头盔或者眼镜享受苏州太湖边的美丽风景。现在欧冠比赛的冠军球队可能价值十亿美元左右，但在数字化时代，它可能会价值百亿美元。因为通过AR、VR等技术，观众即使坐在自家的客厅里，也可以仿佛置身赛场，和亲临现场看比赛没有什么区别。

数字化技术重组了空间、商业、经济规律、办公方式，带来了一系列颠覆性的变化。数字化的转型、迁徙我总结为三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叫做数字孪生，就是我们把物理世界、现实空间的某个东西数字化，映射成一个数字体，但是它在物理世界里面有个原型。

第二个层次叫数字原生。数字原生是我们平行于物理世界重构的一个数字宇宙，数字宇宙中的一切在物理世界中并没有原型。数字原生技术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多的案例也正在发生。

第三是虚实相生，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数字孪生和数字原生之间会发生很多互动，互相作用，带来经济和商业模式创新。

最后，我再总结一下数字化转型和数字化迁徙。关于这个方面，大家讨论得很多，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大家讨论得不够。数字化给我们带来的最大、最核心的价值可能是帮助人类社会拓展了一个新的空间。

在城市的数字化过程中，我们可以做哪些更有价值的东西？

第一，我们可以构建一个城市的数字孪生体，打破物理空间限制。比如谈到苏州时，我们是指一个地理位置、一个物理空间。如果我们在数字宇宙里重构一个数字苏州的话，这个数字苏州就不受物理和地理空间的限制，在数字苏州中可以做的事情也不受物理和地理空间的限制，从而带给我们更大的想象空间。

第二，基于数字孪生的数字居民可以打破所谓城市居民的限制。我们可以在数字苏州里建立一个全球数字创业计划，网罗全球人才，通过我提到的数字技术的新特点在云上、网上、线上构建一个创业者的全球化群体。来自芬兰、挪威、美国等等地方的全球创业者无需亲临苏州，而是通过一套数字化方法来构建数字创业者体系，为苏州数字经济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在这个基础上，政府为数字经济体、数字苏州、数字创业者提供的管理和服务也可以打破行政管辖限制，在线上、网上提供数字化服务。

我相信假以时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甚至第五个像现在的苏州这么大的GDP体系将被创造出来，第二、第三、第四、第五个像星巴克这样的第三空间也将被创造出来。苏州能不能设想用数字化的技术来打造第二空间、第三空间，或者说第二苏州、第三苏州、第四苏州来容纳更大的经济总量、更多的经济活动呢？

我觉得这个问题是值得探讨的。我们可以学习互联网公司通过搭建自己的网络平台获得非常大的网络效应的模式，设想如何通过一套数字化技术帮助一个城市搭建城市平台，从而获得比网络效应更大的生态效应。

城市本来就是一个生态。曾有文章论述为什么城市的寿命普遍来说比企业的寿命长很多。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城市是一个开放的生态，不像企业是个封闭的系统。开放生态系统的寿命就会更长。

当然这并不是说城市就没有兴衰。纽约时报有篇文章，它的题目很有意思，叫做《从开封到纽约》。这个题目是什么意思呢？1000多年以前的开封是世界的中心城市，有100多万人口，全球的人都到开封来。那时候它也是北宋的首都，商业繁荣。而一千多年以后的今天，纽约是世界的中心城市，来自全球的人在纽约做生意。

由此可见，城市也有更替。在城市兴衰更迭的过程中，我们需要抓住很多机会。

某个城市可能以前是中心，是枢纽，因为河运等发达的交通条件，所以发展成了一个兴旺发达的城市。但在数字化时代，我们可能真的要重新考虑：一个城市未来100年，是继续靠它所处的枢纽位置、像古代随水而居还是需要依靠数字化才能获得发展？

区块链技术实际上是数字化技术的基石，是整个数字化技术的钢筋和水泥。无论是数字城市还是数字企业、数字商业，最终可能都需要搭建在区块链上。区块链+物联网可以打造可信数字底座。如何保证数据的可信性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用一套中心化的方式来保证数据的可信，或许是可行的，但这种做法可能很昂贵，在商业上不可行。

关于区块链+工业互联网，我们今天已经谈论了很多，它能够让企业真正网络化、互联互通，同时让企业的数据能在隐私得到保护的前提下实现互通。区块链上的智能合约、共享经济、零工经济等能够帮助企业实现高效低成本的运行。基于区块链的经济激励机制，商业可以构筑自组织、开放式、生态化、分布式、充满活力的经济。区块链的分布式账本也让资产数字化和数字资产化在商业上变得可行，为基于区块链的数字身份和数字城市提供一个良好的基础，打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同时，区块链+AI也可以让城市治理变得非常智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