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晗【开放艺术】：加密为艺术带来的变革四重奏

区块链作为一项颠覆性新技术一直在赋能各行各业转型升级。它又会为艺术品创作和交易带来哪些变革呢？万向区块链蜂巢学院线上公开课第43期，邀请了CryptoC发起人，碳链价值前主编唐晗解读区块链及加密技术为艺术届带来的变化。

蜂巢学院每周都有线上直播公开课，添加小助手微信号：fengchaoxueyuan，或B站关注“万向区块链”直播间，可获取每周公开课直播时间和入口。

谢谢蜂巢学院的邀请，今晚上很荣幸在万向区块链B站直播间和大家聊一聊开放艺术。“开放艺术”这个词脱胎于“加密艺术”。如果说“开放金融”的起源是加密金融，那么“开放艺术”的起源就是“加密艺术”。所以在讨论“开放艺术”之前，我们先从加密艺术说起。

加密艺术的演变

中本聪在比特币最开始诞生的时候写了一份白皮书，说比特币是点对点的电子现金。发展到现在，比特币还像中本聪最初的构想，是电子现金吗？其实也不太像了。我们看到大家在频繁地使用USDT支付，但很少看到大家使用比特币支付。现在，比特币更像点对点的数字黄金，变成了一种价值存储的物品。“加密艺术”也是一样，最早期的时候，它的面貌和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完全不同。它是逐步发展成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个样子的。

一开始，加密艺术是以反映加密实践而进行的艺术生产，比如围绕密码朋克运动和加密艺术社区所发生的事情展开创作。比如反映加密货币暴涨、暴跌时人们的心情，反映加密社区投机者对财富的追求等，这些都是常见的内容题材。这一时期的代表人物是维萨·基维宁（Vesa Kivinen），此人是ArtForCrypto.com网站的创始人。自2017年起，他以加密货币为主题创作了不少艺术作品，例如下面这张“分叉与翻转”。这幅作品描述了轰轰烈烈的比特币硬分叉事件，该事件给当时的加密货币市场带来了极大的震动。

所以，加密艺术一开始并不是专指储存在区块链上、在链上流转、交易的作品。它单纯就是一种以加密为主题的艺术创作，可以是油画、版画或者是一些其他的装置艺术。后来随着技术进步，特别是在NFT这种技术形式出来之后，加密艺术才慢慢地变成了一种技术跃迁的运动。

加密如何革新艺术行业？

接下来聊一聊区块链怎么样革新了艺术行业。

可以确定的是，加密艺术是当下正在蓬勃发展的、同时又非常深刻的一股趋势。我们可以从底层技术变革，到产业链变革、权力关系变革，再到金融表征的思路，来对它进行分析。

首先，在技术上加密艺术就已经呈现出来和其他艺术作品非常不同的形态。

我们可以想象一个传统的油画画家是如何生产他的艺术作品的：他用画笔、颜料和纸去构建一个艺术作品；把作品创作出来之后，就交给画廊帮他去代理出售；画作售出后，画廊和艺术家之间要进行分成；最后，收藏者要保存艺术家创作的作品，以免画作被损坏。这样，一个创作与交易周期就完成了。当收藏者想将这幅画再卖出去，一般会找到拍卖行；同样的，当作品被再度拍卖出去后，拍卖行也要收取高额的手续费。

数字艺术确实革新了艺术家的创作工具，让艺术家可以直接借助软件去创作作品。然而，在Web2.0时代，这些艺术作品基本上都是储存在中心化的服务器上，比如存储在阿里云和腾讯云上。这些作品可以无限复制，并在整个网络世界传阅，大家很难去区别哪份是最原始的那一份，哪份不是。

但是现在，借助区块链和去中心化存储技术，艺术品的存储、交易和流转领域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首先，画廊把艺术作品储存在点对点的IPFS网络上。这样一种储存形式，让艺术品在储藏上排除了单点故障。即便那一天阿里云、腾讯云都关闭了，大家依然可以在全球的任何一个地方看到这些作品，这些艺术品不会因为某一个中心化服务器的关闭而失去它的生命。由此，收藏者在保存作品方面，获得了极大的便利性。

其次，通过区块链的NFT（非同质化代币）技术，人们可以为艺术品创建一个独一无二的身份代币。以现在非常火热的加密艺术交易平台SuperRare为例，当艺术家在SuperRare画廊中上传艺术品时，以太坊上将随之创建一笔交易，这项交易会创建与艺术品唯一关联的代币，并且转移到艺术家的密码货币组合中，然后艺术家再使用非对称加密对交易进行数字签名，以证明作品的真实性。这项技术保证了在广泛的网络中，可无限复制的数字作品在身份上的唯一性。它是加密艺术市场得以建立与繁荣的基石。

讲到这里，我们可以顺便聊一下NFT的简史。我们知道，NFT是在2017年才出来的一项技术。在2017年之前，大家交易的都是Fungible Token，也就是FT（同质化代币）。像比特币或者以太坊这样的代币就是同质化代币。当你用一个比特币跟我换另外一个比特币，我觉得这两者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就像我用1美元来交换1美元，用一元人民币来换另外一元人民币一样。

在这个同质化代币的时代里，要用代币去象征艺术品身份不是不可能，但过程很繁琐。于是到2017年，一位来自温哥华的程序员麦克·弗拉维尔创造了ERC-721的标准，这就是NFT的起源。这个标准标志了每一个物品独一无二的身份，让物品具有了真正的所有权，由此我们才能展开加密艺术的交易。

Crypto Kitties：人类第一次尝试用NFT形式售卖的作品

在技术变革之后，很快我们看到了产业链的变革。马克思说过一句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技术产生变革时，上层产业链自然也要随之产生变化。

在之前的艺术产业链条中，艺术家往往是由专门的美术学院培养出来的。虽然当代艺术提倡“人人都是艺术家”，但其实大部分有名的当代艺术家也是来自于全球各大美术学院，这个圈子相对来说比较封闭。艺术家本人也很少能直接与买家进行接触，主要依赖画廊代理出售画作。

在这个过程中，画廊或策展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如果没有画廊或策展人，艺术家自身很难找到买家或者让自己成名。因此，在艺术品被卖出去后，艺术家往往会为此付出非常高的佣金和手术费，比如以50%或者更高的比例与代理人进行分成。从分成的金额来看，其实已经不太能弄得清，究竟是艺术家重要还是代理人更重要了。

但是到了区块链时代就不一样了，区块链有非常明显的属性——“去中心化”，或者说“去中介化”。由于每个艺术家可以自己在链上出售作品，绕开传统中介，在不需要被人代理的情况下就把作品卖出去，因此产生了这样一种局面：艺术家的声量在社区中被放大了，而藏家也可以直接面对面地跟艺术家进行交流。

12月我在武汉买了一幅油画。因为特别喜欢这幅画，我就问策展方能不能见见画家，跟他当面聊聊。策展人说不行，画可以卖给你，证书都可以给你，相应的权利也都可以给你，但是不能跟画家见面。然而，在加密社区与艺术家直接进行交流是很容易的，中间没有任何人阻挠你，相反甚至是被鼓励的。

当产业链出现变化时，上层的权力体系也出现了相应的变化，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艺术家本身的封闭圈子被打破

我们可以看到，在原来那个封闭的艺术家圈层中，代理人和封闭的买家全体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然而，由于区块链是无国界并且高度社区化的，买家群体开始从一小撮有钱人，转向了整个社区。从Crypto Kitties、NBA Top Shot以及Crypto Punk中我们都可以看到，收藏家群体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其收藏口味也由此更加多样化，这自然导致艺术家群体变得更加开放了。

比如说像Cryptopunks这样史诗级的加密艺术作品，它背后的两个创作者都是程序员，而美院生。他们创作的作品也非常简单，就是1万个24×24的像素头像，这1万个像素头像在加密艺术社区里拍出了最昂贵的价格。这是加密艺术与传统艺术非常不同的两个表征。

（2）艺术家声量被放大

直接体现出来就是艺术家KOL化/明星化，或者传统IP艺术化。

什么叫艺术家KOL化？可以想想这么一幅画面：艺术家就像娱乐明星一样，拥有一群庞大的粉丝群体，并将其作品在粉丝社区里进行变现。由于加密艺术本身不对创作者设非常高标准的门槛，并且没有中间方的阻挠，允许并鼓励艺术家与社区对话，因此善于经营人设、运营社群的艺术家，往往能够在圈内受到追捧。目前拍卖的一系列作品基本都呈现出这样一个特点。

（3）作品在流转过程中，资源分配倾向于创作者本身

代理商和炒家依然存在，但他们的权力被削弱。这也是加密艺术的金融表征。

从金融角度来看，加密对艺术具体进行了哪些革新呢？

首先，与传统艺术市场相比，加密艺术市场可以在全球范围内24小时无休无止地进行交易。大家往往选择以以太坊作为支付工具和计价单位来完成交易。在原来的艺术市场中，中国人去美国购买艺术作品的门槛相对比较高，普通人基本很难介入。但是到了加密艺术就不一样了，只要能打开AsyncArt、SuperRare、Open sea、Gateway等交易所的网站，看到了喜欢又买得起的作品，就可以随时交易。

此外创作者可以获得更多艺术交易资源。在传统艺术市场上，一个清贫无名而富有才华的艺术家就算被画廊捧红了，他那些早年创作的优质作品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例如，一开始某画家的画卖100块钱，如果后面成名，能买到100万块钱，这100万块钱跟他本人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加密艺术市场不是这样的。以SuperRare为例，比如说一幅画一开始值100块钱，后来变成1000块钱，再后来变成10000块钱，每一笔交易中产生的附加值都会返10%给原作者。

在这个过程中，艺术家在金融表征中获得了比之前更多的权力。相比之前的艺术市场来说，加密艺术市场对艺术家更为友好，在某种程度上解放了艺术家群体，消除了一部分对艺术家的压迫。

开放艺术的实践

在今天分享的第二个部分，我想分享一下开放艺术已有的一些实践。

前面我们提到了加密如何改变了艺术界。其实，沿着艺术变革-产业链变革-权力结构变革-变革的金融表征来看，区块链对艺术界的变革是非常全面的。当区块链对艺术界的生产关系的改变完全显现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将其称之为开放艺术。因为无论从艺术家群体，还是收藏者群体，还是艺术品的流转形式，或者作品与社区的联动形式上来看，艺术实践都比之前更开放了。

我们首先来谈论艺术家的开放性。结合最近加密艺术圈的热点，我主要想谈谈社区、KOL与IP炒作。

在艺术家的KOL化中，加密艺术品交易平台 Gateway无疑是本轮为最鲜明的代表。Gateway捧出的第一个IP 是Beeple，原来在数字艺术界就拥有非常多的粉丝。在长达13年的时间里，他坚持每天创作一幅画。虽然最开始画得不尽人意，但因为每天都坚持练习，后来越画越好。数字艺术界有许多新星是看着他如何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并且接受过Beeple无私分享的学习资源。

在Beeple的画作里，有大量反对科技巨头的作品，比如讽刺苹果公司所代表的大公司商品拜物教，讽刺Netflix和迪士尼对人们意识形态的操纵，抨击他们虚伪的外表等等。这些作品正好和加密社会在反大公司上达成一致，作品一经介绍到加密艺术社区，就获得了非常广泛的认同。Beeple在加密艺术社区成功到什么程度呢？在Gateway还没有捧其他艺术家IP的时候，在当时加密艺术市值排名前30的作品中，就有22幅来自于Beeple。后面，随着Gateway开始捧其他艺术品作家，形式在发生转变，目前前30幅中依然有19幅来自于Beeple。Beeple的作品“THE COMPLETE MF COLLECTION”在2020年12月拍出了加密艺术史上的最高价643.196 ETH，按照当时价格为777777.77美金，现在来看价值自然更高，这个价格目前还没有人超越。

在Beeple之后，Gateway想要延续其成功的策略，推了其他艺术家，但现在看起来貌似没有像Beeple那么成功，还需要一些积淀。

除了Gateway，MakersPlace和SuperRare也在艺术家IP推出上也下足了力气。2020年10月， DC 漫画「神奇女侠」和漫威漫画「变形金刚」的创作者 Jose Delbo 和加密艺术家 Trevor Jones合作推出以著名 DC 漫画角色「蝙蝠侠」为主题的 NFT 收藏品，其中一幅作品“Genesis“以302.5ETH成交，按当时的价格算约合 13.61 万美金，在目前加密艺术交易品市值中排名第二。

Genesis | 创作者：Jose Delbo

2020年11月， SuperRare联同Instagram百万粉丝网红Lilmiquela推出加密艺术品“维纳斯的重生”（The Rebirth of Venus）。Lilmiquela通过NFT方式出售其在SuperRare上独家创作艺术品，这也是她第一幅艺术作品。该作品出售所得款项全部捐献给了教育慈善机构“黑人女孩代码”，以激励黑人女性打破偏见，成为程序员。这幅作品目前拍出了159个ETH，位列目前的加密艺术品市值第七名。

The Rebirth of Venus| 创作者：Lilmiquela

来自Cryptoart.io的数据显示在目前加密艺术市场中，艺术品拍卖价格最昂贵的30幅作品中，有22幅来自于大IP，占比高达73%。可以预计，未来会有更多传统的艺术或者创作IP涌入加密艺术，我们将在2021年看到这股不可阻挡的潮流，是怎样在艺术圈发挥自己的威力的。

开放艺术的第二个实践就是协同。这里的协同既有创作的协同也有拥有的协同，同时还混淆了创作者和拥有者的身份。在这个实践里，加密艺术品交易网站Async Art可谓先驱。

2020年2月，Shortcut、Josie 、Blackboxdotart、Mlibty、Vansdesign、Alotta_money、Twistedvacancyart、Coldie、Hackatao、Xcopy、Mattkane、Rutgervandertas、ConnieDigital这十三位加密艺术家一起，协同创作了一幅名为《FIRST SUPPER》的加密艺术作品。该作品包含22个图层，一共拍卖得到了103.4 ETH，按照当时价格计算为12.5万美元，这样大的成交金额，在当时是非常罕见的，以至于轰动一时。

First Supper| 创作者：十三名艺术家协同

将开发艺术进一步发扬光大的是《ETHBoy》。2020年11月，由Trevor和Alotta Money一起创作的画作《ETHBoy》拍卖出了260个ETH。该作品将唯一可手动更改的装饰图层空投给了这幅画的创作对象Vitalik本人，允许他为画中的自己戴上眼镜、增添触角、戴上海盗帽或蝙蝠眼罩，实现了艺术作品与创作对象本人的联动。某种程度上，这模糊了创作者和收藏者的边界。在之前艺术创作中，这样的行为是很难看到的，也是不太好想象的。

我的好友、来自Puzzle Venture的Nico老师在看到Async Art上的实践后有一个点子，就是创造加密世界的电子提拔和印章。中国水墨画有这样一个传统：收藏者会在自己收藏的画作或者书法作品上撰写题跋，并盖上自己的印章。如果收藏者本身还是个名人的话，这种行为就为作品本身又增添了价值，其行为本身可以视为参与了协同创作，实现了一种联动。这种行为打破了作品本身的封闭性，把作品的阐释权、再创作权开放了出去，让更多人参与到作品本身来。

我认为这种趋势，在开放艺术中是值得鼓励的，并值得被持续关注。事实上，相较于社区化的炒作，这种协同共创，是开放艺术更为先锋与精华部分。因此，我挺期待在《ETHBoy》和《FRIST SUPPER》之后，AsyncArt能推出更多可以扩展作品本身开放性的形式，实现更多作品与社区的联动。这种探索方向是接下来加密艺术非常重要的方向。

开放艺术的第三个实践，就是引入更加社区化的题材。在藏家群体和创作家群体发生改变后，这样的改变也是必然的。

比如说，MEME有一段时间转做NFT，他们的创作就非常贴合加密艺术社区本身。他们所推出的卡片，讽刺了当时加密艺术社区发生的各种事件，比如讽刺SBF与Sushiswap之间的关系，讽刺澳本聪的是个骗子等等。他们的作品随时贴合社区关注的热点，倒也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不过，我隐约察觉到，社区化和KOL化之间已经产生了不太协调的感觉。可以看到，社区所喜闻乐见的内容，未必就是KOL们所想去“带货”的方向。目前，加密艺术界已经兴起了一股像包装明星那样去炒作艺术家的风潮，KOL化的方向也许并不是贴合大众，而是更大规模地愚弄大众。在艺术实践更加开放后，大众与社区对加密艺术的题材影响究竟体现在哪里？社区的意志和主导权体现在哪里？这是值得长期关注和追踪的话题。

开放艺术的第四个实践，就是AI协同。在这里我要感谢宋婷老师给我的启发。

我们首先回顾一下AI生成艺术的历史。AI生成引起艺术界的强烈关注主要是在2018年。在那年10月佳士得的拍卖会上，来自于法国的三个男孩儿创作的作品《埃德蒙·德·贝拉米肖像- Edmon de Belamy》拍得了将近300万人民币。与传统艺术家不同的是，他们是把上千万份18世纪的人物肖像图片“喂”给了AI，然后用GAN对抗神经网络生成新的人物画像。这三人里有两个都是商校背景，另外一个是计算机工程师，没有一个是真正学艺术的。这在当年形成了标志性事件。

接下来两年时间里，AI生成艺术依然在激发大家的讨论，而且也有不少艺术家参与了进来，但并没有形成非常有效的市场。其中有一个关键问题：由于技术原因，AI生成的艺术作品可以被无限复制，也可以无限增发，很难鉴别谁是第一个谁是第二个。这个从一开始就面临着恶性通胀难题的市场，终究还是停留在了小圈子的实验中。

在区块链技术出现之后，AI生成艺术的可复制性难题有了解决的曙光，并很快形成了一股势头。在目前NFT加密艺术市场市值前30名中，有两份是AI生成的艺术作品，其代表人物是vediodrome。在国内，以宋婷为代表的新一代艺术家也在这方面积极探索，尝试把AI生成艺术和区块链结合在一起。

AI生成艺术给艺术界带来了一系列的伦理问题。例如，创作的主题是否从人迁移到了机器？人是否还掌握着艺术的主体性？对于这个问题，国内知名加密艺术家Reva老师有一个很精彩的观点：“AI生成艺术不仅不会泯灭人的主观能动性，由于它大大降低了生成好看图片的门槛，反而净化了艺术，要求人类从更高的层次思考艺术在何处，最后反而使得最可贵的艺术精神得以体现。”

开放艺术对AI生成艺术完全持欢迎态度。从横向上看， AI生成艺术打破了艺术界的题材藩篱。在人类看来，水墨画、油画、版画等作品是相互不通的，但一旦全交给AI以后，它生成出来的东西又是另外一幅景象。从纵向上看，AI没有历史观，它不会去区别一幅画究竟是16世纪还是18世纪，生成的作品几乎是没有太多现实的隔阂。这种新元素的涌入，也将搅动艺术界的天地。

结语

近两年来，加密艺术发展得非常迅速。2019年，我初次把Cryptopunks引入到国内的时候，每一个像素图像大概是80美元一个。Cryptopunks头像的成交均价基本都在1万人民币以上，最高的有几百万人民币。

加密艺术市场现在也在经历一场非常庞大的跃迁。由于加密艺术将更多权力赋予了创作者本人，很多传统的艺术家开始纷纷进军加密艺术；加密艺术市场规模也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如果有朋友们想参与进来，现在正是好时候，希望大家能够把握住这个时代浪潮。

就像传统世界既有黄金，也有梵高的画作作为价值存储一样；我们的加密世界不会仅仅只有比特币作为价值存储形式。相应地，我们也会拥有这个时代的梵高，挖掘出一批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文化领袖。这是所有人的机会，同时也是我们的幸运。

就像在2008年的时候中本聪写下他那段序言一样，现在我们也在写下下一个十年艺术界的序言。希望我们不要辜负这个时代，拥抱已经到来的加密艺术潮流。